李方晨稱作二哥的存在,耐心繼續聽下去后,這個本不該有的人,竟然還活著。
“先生,您以為,學生到底該如何是好?”
李淵坐在軟塌上,略顯狼狽,“朕只是想給他留根,并沒有再起波折的打算,你又何必來逼迫朕?”
李方晨道“我之所以沒去找父皇,難道先生您還不明白嗎?”
“可朕可朕實在沒有人手,只怕已經管不到宮外的事情了”
李方晨和李淵對視了半天,也都沒想出個好法子來。
李淵確定李方晨不是來問責,而是真的聽他的安排來做事,心中的顧慮消散了不少。
同時,心中對于隱太子余孤的李承道,不免有些埋怨,好好活著不好嗎?非要出來搞事?你可知朕為了保下你,廢了多少功夫?你這孩子竟然還跟博陵崔氏牽扯到了一起?
“先生,要不我先派人給他抓起來?”
李淵警覺道“你要作甚?”
“留在我府上,就說是遠親投奔?或者是當初的鄰家小哥?”
李淵一時沉默,開始思考這個法子是否管用,畢竟李方晨是一片好心。
可大門被人推開了,李淵看都沒看,忍不住喝道“朕不是說了,不允許任何人進來嗎?”
“父皇好大的脾氣啊,兒臣只不過眼下更好奇,鈺兒剛才與您所言的遠親是哪位?”
“皇帝!”
“兒臣拜見父皇!”
李世民忍不住瞪了李方晨一眼,“免了,朕過會再收拾你!竟然敢藏著掖著,也不派人告知朕這件事情,你知道有多麻煩嗎!”
被李世民訓斥了一句,李方晨無可奈何的站在一旁,不敢插話。
李淵確是怒急,指著李世民喊道“難道你連最后一個侄子也不肯放過嗎?你就真的那么恨他不成?”
李世民點頭道“是啊,朕恨他,恨他無情,更恨父皇您無義!曾幾何時,您告知兒臣,功高可封太子,可您卻每一次都在欺騙兒臣!”
“朕”
“父皇,難道兒臣所做的一切,在您眼中都那么不堪嗎?當初您既然不愿意立兒臣為太子,又何故一次次的對兒臣施以希望?您可知,三胡已經跟大哥進言,登位后兒臣不僅要丟官棄爵,甚至還要丟去性命!”
“朕”
“父皇!兒臣”
“閉嘴!”
李淵虎軀一震,喝住了李世民繼續開口問責,隨后氣血翻涌,險些坐倒在地。
李方晨趕忙上前攙扶,急忙給李淵順氣。
欲言又止,最后的怒意也變成了老邁之后的無力,李淵嘆氣道“世民,算朕求你,留他一條性命可好?”
李世民身子微微發顫,憋著沒有開口。
一旁李方晨趕忙出來打圓場“皇爺爺,父皇,這設計針對我的可是博陵崔氏,難道我們不應該討論一下如何對待博陵崔氏的問題嗎?”
可惜他的話,另外兩人根本不曾在意。
“父皇,兒臣可以留下他,但兒臣只想問您一句,我當真不如大哥?”
玄武門,是他們兩個的心病,心病難醫,怎能一筆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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