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有時候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么東南西北四堂里,最重要的北四堂最的堂首會是李選,而自己只能屈居人下。
論武功李選幾乎不會,背景也不牢靠,還是皇家子弟,隨時都有倒戈嫌疑,這樣的人,怎么能做十六堂里,東南西北第一堂首呢?難道僅僅因為他是上代媚徒的兒子嗎?
他如此聰慧,雖想不明白,卻也不會傻到去問左右魂使——該知道的自然有人告訴他,不該他知道的,多問則是招禍,這向來是融教的鐵律。
閔蒿又運氣一個小周天,調息完畢,也道“我也回復的差不多了,現在就等端木靖回來了。”
陳青牛一臉嚴肅,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問道“你確定,蚩尾應虺還能追的到嗎?你要休息好了可以先去追他,沿途留下記號,等端木靖回來,我們再去找你。既然已經擺脫了隱修會,可再不能讓蚩尾應虺跑掉了。”
閔蒿白了陳青牛一眼,對他的不信任極度不滿,轉身從包袱里拿出一個香鼎——巴掌大,紫檀鼎身,素面沒有雕飾;黃金鼎蓋,鏤刻出三條蛇紋;鼎里面裝滿了素白香灰。
閔蒿將鼎輕輕放在桌面,揭開蓋子,捏了個法印,對著香灰輕輕一吹。
“哄~!”
原本沉寂的香灰燃起一股火苗,轉瞬卻熄滅,香灰中燃出一片紅芯,一股灰色的煙塵從其中直立升起,連成一條白煙豎線。
閔蒿自信滿滿,看著陳青牛聚精會神的樣子,捏了一個手印,輕念法訣“風追憶,現~!”
香鼎中飄出的白色豎線微微偏轉,化成弧線,指向西南方。
“這蚩尾應虺跑的夠快的!在西南邊,并不多遠,二百來里!”閔蒿說著,昂首又道“大魚洞如果連這點東西都追不到,那也不配稱為融教四洞之一了。放心,他逃不出我的掌心!”
陳青牛微微頷首,似乎還算滿意“你在蚩尾應虺身上的法印能持續多久?”
“如果他沒發現法印的話,至少兩月不散!”
“應該足夠了。休整一天應該無妨。等端木靖吧,希望他沒出什亂子才好。”陳青牛總算放心,連坐姿都變的略微隨意些。
“萬福洞年輕弟子中最厲害的幾個年輕弟子之一,還帶著他師父的一眾法寶,九頭鬼面帆、三只玉鏡寶瓶都在他手里,又有扼云劍魂劍魂,不至于這點事情都干不好吧。”閔蒿和端木靖并不對付,但對他的實力還是發自心底的信任。
“不是怕他干不好,是怕他……干的太好了。”干干消散的憂愁,又浮現在了陳青牛眉間。
“怎么說?”
陳青牛面色凝重,卻不答話。
閔蒿屬于大魚洞,端木靖來自是萬福洞,兩地相距甚遠,交往也不多。閔蒿未必知曉端木靖和香積寺的過節,只把這次當成普通的任務來做。可陳青牛卻知道些內情,萬一端木靖沒按計劃,把這事鬧的太大,到時候怕是難和融教交代。
他沉思一會,擺手道“算了!現在說這么多也是無用,等他回來再說吧。”
話音剛落,陳青牛斷了思緒,看著窗外幾個人影走近,不免警惕起來。
“陳公?”是鏢局老漢的聲音。
“何事?”
“你出來看看,你們在等
的,可是這個人?”
陳青牛將門開個縫,眼瞧著老漢和幾個鏢師站在門口,旁邊地上平躺著一人。
那人全身被一塊粗麻布遮蓋著,麻布上血跡斑駁,已是深褐色,和馬匹的草料板結在一起。
老漢看了陳青牛一眼,揭開那人臉上帶血的粗麻布。聞聲一起站在門口的青豆只瞥了一眼,立刻被嚇的縮回頭。
那人的整張臉都被燒毀了,五官團在一起,滿臉的水泡已經破掉了,血液散亂的凝固在破損的皮膚上,恐怖!驚駭!
雖然已經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