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掙扎,卻完全無法動彈,身體已經被周圍的空間固定住,只能任人宰割。
這種壓力繼續增強,他的每一寸皮膚,骨骼都承受著萬鈞之力.
他飛速運轉《白雪內經》,將幽冥真氣外放,試圖抵抗,但此時巨大的壓力已經讓他連后背都不能伸直。
整個身體被強迫團成球形,眼睛最為脆弱,已經流出幾滴血淚。
既然不能力敵,只能嘗試逃離了。
他心里一橫,嘗試使出“空冥幽影”。還好,這招依舊見效。
他瞬移出二里地外,依舊在蜃氣之中,剛剛站穩,還未找到義當的位置,那種強烈的壓迫感繼續從四面撲來,這次壓力增加的更加迅猛。
蚩尤本已覺得自己習得七本《黑冥武經》之后,功力大成,可以一戰。到頭卻發現,自己的能力在神族面前,只覺螳臂當車罷了,連正面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罷了!”
自知相差懸殊,蚩尤不敢再戰,連續施展空數十次空冥幽影,徹底敗逃!
等他再出現時,已經站在了陸地上。
他喘著粗氣,運功調息,連續施展空冥幽影,已經將體力的真氣抽離干凈。
他簡單的調息之后,拿起自己的長劍,包入懷里。
“白雪!水之陣盤的大致位置,我也找到了。只可惜,我的實力與神族相差實在太多,還未能入陣。不過你放心,我現在第九劍還不純熟,等我融會貫通,我再來不遲,下次說不定有機會,可以破了水之陣盤,救你和你的族人出來!”
他深情脈脈,輕輕撫摸這劍身,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似乎在懷念甜美的回憶。
“但神界和人界已經斷了聯系,神族壽命雖長,可亦有盡頭。即便我此生不能毀壞全部陣盤,總有一天,神族會滅亡,這些陣盤無人可守,自會被攻破。冥族的債,也可找神族償還!
我要留下一份種子,讓這股反抗的力量生根發芽!并指引他們找到陣盤的位置!”
他說話間,右手食指在左手手心畫出一個付印,翻手間,憑空出現一頁純黑的羊皮紙。
他口中默念:
“水之陣盤,于東海中心,有巨龜看守。巨龜名‘蜃’,為天地精魅,形似龜,龜甲為島,能造白霧環境。守護水之陣盤的是神界‘濊’‘貊’二族。濊(hui)族守將‘義當’,使‘幻妙尺’,可令恣意改變時空;貊族尚未現身,不知能耐幾何。”
他長呼出一口氣,略作沉思,自言自語道:
“這是第四個陣盤了。位置已經記好,那么要傳承什么功夫呢?”
“罷了。濊貊二族都很厲害。這一張,就記下《寂滅九劍》劍招吧?!?
他雙指指著自己的眉心,輕輕挪動,畫出一個簡單的符印,從一道紫氣順著指尖的軌跡從眉心飛出,順著手指的牽引,落入黑色的羊皮紙中,消失不見。
“有緣人!不知道你打開這道的封印,得到我的傳承時,是何年月,我是否還在人世。不過,既然你得了我的傳承,自當遵我之命,破了水之陣盤!
記住我的名字,我叫蚩尤。我
也希望你的記住她的名字,她叫白雪!”
這段記憶就此終結。
…………
回到今日,長安襄王府,李秉的臥房內。
正是十四日未時,夜深人靜,一輪皓月當空。
日麥靜靜的坐在桌邊,似乎也有些睡意。李秉昏睡在床上,連外袍也沒脫;猙厲害蜷成一團,趴在李秉的肚皮上。
忽然間,李秉的身子動了動,輕輕的翻身,揉揉惺忪睡眼。
他逐漸蘇醒,吞了口唾沫,潤了潤干燥的嗓子:“我……我這是怎么了?”
猙厲害也被驚醒,跳下床,在地上蹦跶兩步,躍上桌子,蹲坐在日麥身邊:“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