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知道那兩個姑娘是誰嗎?”安子盡量讓自己表現的鎮定些。
“你問這個干啥。”謝嘉和隨口一句,倒是引得安慶方有點警覺。他又道:“咋地,看上那個姑娘了?”
“哦,沒事。就是隨口問問。”
鹿紫茹不想讓他跟李秉有聯系,安子自然不能說是為了幫李秉的結拜兄弟。
謝昭仁聽著二人談話,
又醒了過來,一臉鄙夷:“咦……賢侄……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喜歡上那個人……她吧……看起來年輕漂亮,其實是個老太婆……”
他自斟自飲,又絮叨到:“論起輩分來……我和你二叔還得管他叫一聲‘大娘’。她以為她藏得好,其實我們早就看出來了,不愿意說破罷了……”
“誒~!”謝嘉和半醉半醒,拍了拍桌子:“哥,你跟他說這個干啥……”
“賢侄又不是外人,隨便聊聊唄……”說著,就要往安子嘴里塞酒。眼睛已經瞇成一條縫,一直靠著僅存的意志在掙扎著不想入睡。
安子一手接下酒杯,放在一邊,心道這謝家大叔平日里正經,不想,耍起酒瘋還有些可愛。
“謝二叔,大叔說的,是什么意思啊!”
“沒啥,都是家丑……都是家丑……”謝嘉和似乎也快到了極限,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微后仰,差點重心失衡,得虧安子眼疾手快,才沒摔著。
安子就這么被搪塞過去,謝二叔既然都說了是家丑,也不好再問。
謝昭仁抬頭,滿臉紅暈:“呸!什么家丑!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有什么遮著掩著的……”
說完看了一眼安子:“那個女人,其實是我娘的師姐,也跟我爹也拜過堂……”
“啊!”安子大為驚異:“她的年紀很小啊……”
好奇心剛勾起來,可謝昭仁是徹底喝趴下了,最后的一絲意志被藥酒擊潰,趴在桌上,見了周公。
安子晃了晃他的胳膊,沒有一點回應。
謝嘉和嘆了一口氣:“倒是也,畢竟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光在這里喝酒也是無趣,就跟你講講……說起來也是怪她太貪心……才招來現在的惡果!”
他依靠著涼亭的柱子,忘了一眼天上的弦月,講起故事:
“那一年,父親大人才二十歲,從‘歸元洞’外出游歷,到池州地界時,發現一處懸崖上有絕好的礦脈,便從懸崖上吊繩索下去,想勘探一番。
誰料當日風太大,父親在懸崖被吹的左右搖擺,繩鎖被峭壁上的石頭割斷,就這樣他從幾百丈高的地方摔下去。全身骨頭盡斷,還扎傷了肺,就剩一口氣。
也是命大,正好被山里采藥的人給發現了。這人就是母親大人的師傅,也是我的師祖,半草澗的掌門,澀溪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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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草澗是當年神農谷分家時,衍生出來的一個小門派,山門就在我爹出事的地方附近。”
安子一聽神農谷,心道:這不是和“千花杏坊”本出同源?那自己跟謝二叔學的醫術也是半草澗的了!他默默記下了“半草澗”這個名字。
“澀溪師祖覺得我爹還有救,當場急救,止了血,固定了骨頭,又施了幾針護住心脈,才回半草澗找人來抬。
半草澗原本就是小門派,更何況當時早已經沒落了,澀溪師祖只有兩個弟子,我娘是小師妹,而那天來府上的人,就是大師姐。”
安子大驚,疑惑道:“大師姐?!她看起來也就而是出頭,怎么會是大師姐呢?”
“莫急……我一會就要說到。”一股涼風吹過,謝嘉和略微清醒了些。
“當時我爹病的實在太重,在半草澗治了小半年才能下床,之后又養了幾個月才恢復個七七八八,加起來已經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