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鞘劍柄做工十分考究,分明出自同一人之手,這劍身倒像是后補的。”
倪裳收起劍,交還給李秉,坐在桌邊:“來聊正事。”
說完,她的語氣變得更銳利:“你怎么會來這里?為什么要去南駝島?”
不像交流,更像是審問,李秉倒是甚少被別人這么問話。
“你先告訴我,你怎么會來這里。”兩個人互相不知道對方底細,都在十分謹慎的試探。
“嗯?……”倪裳略作思考:“算了,不想在這里打啞謎。你想去南駝島,是不是也要找水之陣盤?”
李秉雖說早就猜到她和陣盤有關系。可等倪裳自己說出來,還是不免吃驚。
“你應當知道我不是融教之人。”倪裳繼續試探。
“這個我自然知道。你不是融教的人,那到底是何方勢力?”李秉更進一步的逼問,態度逐漸強勢。
倪裳不屬于融教,但又十分關心《三相經》的事情,實在難辨敵友,須得謹慎處置。
雙方都不愿意露底,倪裳也不作答,只道:“上次一別之后,你身上的兩張黑帛書,還在嗎?”
“完好無損!”
“那就好。”倪裳把聲音壓的更低:“你我既然是為了同一件事,不如暫時聯手。等這次聯手完畢,我再告訴你我身后的勢力也不遲。”
這話倒是說的李秉摸不到頭腦了:“聯手?為什么要聯手?各找各的不好嗎?”
倪裳搖頭:“這次南駝島的動靜太大,恐怕融教已經得到消息,就在來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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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靜?李秉心頭一驚,什么動靜?
又聽她說道:“一個月前,南駝島附近,金光沖天而起,幾百丈的光柱,照的整個海面宛如白晝。這和傳聞中陣盤防御大陣啟動的表象十分一致。”
巨大的金色光柱沖天而起,宛如白晝?李秉倒是回憶起了睦王宮變的那晚,也是沖天的光柱,持續良久,幾乎大明宮周圍的坊市都看見了,印象頗為深刻。
他卻不知道,當時正是李豫(唐代宗)打開金之陣盤避難。
“這種天生異象,即便是在海外異國,消息也會傳入大唐腹地。只不過融教在東方沿海并沒有什么布局,知道消息的時間會晚一些,我們才能奪得先機。”
倪裳雖只說了兩句話,但里面的信息多得驚人。
李秉細細體味:
一個月前,應該是韓叔父剛好消失的時候。言副宗主并沒有提及光柱的事情,那么時間應該是在他離開南駝島不久,所以他并不知情。
那個時候能打開防御大陣,必定是韓叔父所為了。這么一想,所有的線索都貫通了。
韓叔父一定找到了水之陣盤,只不過不知道他現在是否安全,為什么沒有回到長安。
倪裳見李秉思索,又道:“你我合作,才更有可能在融教到來之前,找到水之陣盤。”
她并不知道李秉已經是木部隱修會的人,有意邀他加入風部隱修會,故意透露些信息,把這次合作當成是考驗,借此來了解李秉是否值得信賴。
“你找水之陣盤有什么目的?”融教即將出現的消息,讓李秉有些擔憂。
“設法讓融教不能將其破壞。我想在這一點上面,我們是一致的。”倪裳十分自信,在對抗融教方面,她和李秉的訴求的確高度統一。
“我已經去過碼頭,兩日后有船,可以去南駝島。在此之前,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倪裳說完,徑直起身。
李秉卻叫道:“等等,既然要合作,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倪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