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注意。
原本還有些別的辦法把消息傳遞出去,無奈梁珍兒實在看的太緊了。
老妖婆死后,還心想著小姑娘沒有人從旁指點,擺布他應該并不難,慢慢讓她對我產生依賴。
可我可能等不到百日了。今個才是頭七。梁嘯云死后的這幾天,體內的蠱蟲一共毒發過兩次。
每一次的癥狀都比上一次變得更猛烈。這蠱蟲比我想的要厲害的多,梁嘯云說把人控制成傀儡,看來也不是無的放矢。
我能扛過去嗎?恐怕……”
韓臨淵不敢再細想,原本他應對蠱蟲的信心滿滿,可是這幾次發作,他的信心越來越薄了。
“我以前很少練氣,真氣修為雖然不多,但根基還算扎實;可這一次次毒發下來,今日居然連簡單的術法也很難催動了。
除了真氣,這蠱蟲每次發作,也讓身體變得更虛弱。昨日劈柴,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居然累的氣喘吁吁。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近兩次蠱蟲發作,痛癢癥也一次比一次更難受。身體虛弱,連意志也不夠堅強。
上一次發作的時候,自己的意志松動,居然想也沒想,開口想求梁珍兒快些解毒。
雖然出口之后立即后悔,但這已經是意志松動的跡象。
身體和真氣的底子都被蠱蟲侵蝕
干凈,恐怕再發作幾次,就會徹底淪陷,進而習慣這種奴役關系。
靠意念硬抗,終歸不是解法!
更有梁珍兒解毒之后,自己身體產生的愉悅和暢快的感覺,甚至讓我有些盼著毒發。
自己以前也是謙謙君子,風華絕代。想象毒發的樣子,再這樣下去,恐怕真的要變成一個任由她擺布的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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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了梁珍兒心思簡單,她什么也沒做,自己應付這個蠱蟲的效果已經艱難;如果她再有些手腕,將更難對付。
難怪梁嘯云敢說,這毒世界上沒有人能挺得住。”
韓臨淵依舊閉目,內心的想法一層一層的推進。
整整一個時辰,他一動不動,像一座石佛。
水面忽然蕩出一層漣漪,韓臨淵猛的拉鉤。一跳碩大的青魚被他拎到半空中。
他一把抓住魚頭,也不解鉤,掏出袖子里的石制匕首,一刀切掉魚頭,對著魚腹剖開,扯出內臟,隨手扔在水里,隨后掛了兩側的魚鱗,將剖好的魚在水里涮了涮,丟入魚簍內。
他看了看這個打磨良久的石刀,確實已經足夠鋒利。
韓臨淵隨手將小刀藏入袖中,提著魚簍回了半草澗的院落。
梁嘯云的房間已經被布置成了靈堂,堂內掛著白布,正中放著牌位,一個木盆中,供著兩根拇指粗的白蠟,三根線香已經燒到了盡頭。
原本按梁珍兒的要求,靈堂應該比這風光些,只不過山野村落里簡陋,她也不敢讓韓臨淵去集鎮縣城,只能暫時買到這些東西湊數。
梁珍兒將即將燃盡的線香拔出,重新點了三只新的插好,回到堂前,跪在草墊上,磕了三個頭。
她一身素白,愁容慘淡,臉上還有兩道黑黢黢的淚痕,像是反復哭過幾次。
“你今日想吃什么?我釣了一條青魚,不算肥,但是很新鮮,可以煮湯,也可以烤來吃。”韓臨淵沒有將魚和山菇果子拿進靈堂,只是倚著門廊,顯得極為放松。
“今個是奶奶的頭七,按規矩,我只能吃寒食。你自己吃吧。”梁珍兒冷冷的答道,有氣無力。
悲傷是一件很耗費精力的事情。
“你這要天天熬著,身體要吃不消了。你奶奶也不愿你這么對自己。”
韓臨淵說著,從籃子里拿出兩個野果,放在梁珍兒身邊,又道:
“你先吃一些,我給你煮個魚湯,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