槳的速率大大降低。
連李秉都有些難以支撐,更不說這些普通人了。
這時候撐槳已經(jīng)起不了多少作用了,全靠著猙厲害在后面推著。
李秉再看一眼旋風(fēng),離霧氣的邊緣,已經(jīng)不足“五百丈”。
他依稀記得,蚩尤當(dāng)時一劍劈開颶風(fēng),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呢。
“現(xiàn)在如果什么都不做,也是死路一條,不如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放手一搏!”
他心中一橫,丟下船槳,拿起“韜劍”沖上甲板,跑至船尾,縱身躍起,一個空翻,落在猙厲害頭頂。
猙厲害看他來,心意想通,嘗試穩(wěn)住身形,微微低頭,李秉順著他的脖頸滑落在他的后背。
“嘩!”一股三丈高的大浪拍來,幾乎將船只壓翻,還好有猙厲害咬著,不至于翻船。
這浪正好拍在李秉頭頂,將他撞飛,推入空中。還好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猙厲害的毛發(fā),不至跌入海里。
李秉用力一蕩,讓自己飛至半空,重新落在猙厲害后背。
他一手握劍鞘,一手握劍柄,將韜劍橫在眼前,猛地抽出,擺起起手式——雙目緊閉,一團淺淺的黑光在劍柄上凝聚,黑光逐漸凝結(jié),聚成黑氣,附在劍身上。
“劍五!破嵐!”
憑借著腦海中的記憶,李秉第一次使出了《寂滅九劍》的劍五。
他剛一抬手,還不及將劍劃出,感覺自己的骨頭好像要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捏碎,完全提不起劍。
“啊~!”他痛叫一聲,剛抬起一寸的手臂無力的落下,一道劍氣飛出,還不及蚩尤劍風(fēng)的十分之一。
這劍招原本也沒按李秉心意發(fā)力,破空的劍風(fēng)完全不受控制,沒了準(zhǔn)頭,貼著猙厲害的后背掠過,差點削到猙厲害的三只尾巴上。
劍風(fēng)入海,劈開了海面半丈深,可只是一瞬間就又合上。
“果然,完全不行。劍一都十分勉強,更不談劍五。”
李秉心中剛閃過這個念頭,“啪!“又是一股巨浪,拍在李秉身上,將他撞在猙厲害的后脖頸上。
還好是被接住了,否則落入海里就危險了。
日麥在船艙里不斷的劃槳,他的功夫雖然高絕,可在這種天災(zāi)面前,最多自保,旁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既然這樣,那就來吧!”
李秉撐著猙厲害的后腦勺,重新站穩(wěn),他一手持劍,橫亙腰間,雙眼微閉,將真氣重新凝結(jié)在劍鋒上。
“嗡~!”
一道劍罡破空而出,猙厲害背部的皮毛順著這道劍風(fēng),像勁草遇到疾風(fēng),整齊的梳理成兩半。
劍罡沒入風(fēng)暴中,劈開一道豁口,風(fēng)勢略微變?nèi)酢?
猙厲害趁著這短暫的間隙,將船往前推了一些。
“有效果!”李秉喘著粗氣,有些力竭。
“但這樣不行,還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還得再來一劍!”
李秉雙手持劍,高舉頭頂,韜劍變撐漆黑,剛才那一劍,他還擔(dān)心準(zhǔn)頭,略微收著些,現(xiàn)在這一劍才是他毫無保留的實力。
“劍一,碎岳!”
“轟!”他一劍斬出,一股三倍于剛才的氣浪奔涌而出,沖向旋風(fēng)。
“叭~!”黑光剛剛脫離,韜劍的劍身居然在李秉的目光中,斷成三截,直接崩裂,兩節(jié)殘片落入海里。
李秉雖然驚訝,但也沒時間去管韜劍,只見劍罡沖入旋風(fēng),撕出一個巨大的豁口,風(fēng)勢瞬間減弱。
隱約間,李秉似乎看見其中有一個人影懸空而立!
“旋風(fēng)中有一個人?難道是韓叔父?”
剛才風(fēng)力稍減,猙厲害又頂著船身往前沖了百丈遠(yuǎn)。
“呼~!”
可剛剛減弱的風(fēng)勢,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又恢復(fù)如初。
李秉呆呆的望著旋風(fēng),他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