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招,何況小喇嘛此時身形未穩,更是無從卸力。一掌之下,竟然把自己胳膊震得劇痛無比,慘叫一聲。他右臂垂下,左手捏住右肩,顯然那只手當下是再也用不了了。
李秉左手抵墻,卸掉沖擊之后,正好小喇嘛已矢了先機,提劍便是一招“眾星拱北”。僅僅只是做出起勢,還未刺出,他便覺得全身順暢,經脈中的真氣流向正好配合劍招,仿佛這二者本是一脈相承。
他一劍刺出,真氣運至手臂,浩蕩的暖意瑩然而生。
“剛才那前輩度我的真氣,為何和這劍招渾然一體,施展起來如此順暢?”李秉雖疑惑,但依照使出,更加高興,這一招必定取了那小喇嘛的狗命。
小喇嘛見這一劍刺來,心知已經躲避不過,竟然起了死念。他左手起勢,又是那“滅世印”,心道:即便是死,也要拉這人墊背。
另一邊,墨染江和老喇嘛纏斗良久,果然如李秉所料,他在境界上不及那人,前后已中了三掌,早已處于下風,只是還勉力抵抗。
老喇嘛見李秉要下殺手,情急之下,竟用吐蕃語大喝一聲:“不要!”一拳猛攻逼得墨染江退開之后,運起輕功躍到小喇嘛身邊,左手一把拉他到自己身后,右手已然成掌,掌心竟然凝成深褐色,猛然拍出。
李秉雖見小喇嘛躲開,但已經來不及換招,只得硬拼。他一劍將那老喇嘛的肩膀刺個對穿,那人也一掌拍出。李秉躲避不及,被打中小腹,縱身飛出撞在地上,一口鮮血嘔了出來。
安子失聲叫道:“李大哥!”,他原本雖然害怕,但看李秉受傷,竟不顧危險,沖到李秉身邊,扶他起來。原以為李秉應該受了重傷,誰知他卻站起身來,精神如舊,還用袖子抹了嘴上的血漬。
李秉也奇怪,中老喇嘛那一掌時,只覺他內功五分剛勁、五分綿柔。中掌之后,全身心脈幾乎被震斷,難受之極。誰知一口血嘔出之后,除了小腹的肌肉還疼痛之外,體內居然不覺有恙。
等李秉站起身來,場上形勢已然大變樣。墨染江趁著老喇嘛中劍,一招墨家拳將他打翻在地,翻手成爪,扣住那人手腕。
小喇嘛被救之后,身形大亂,全身真氣也沒了控制。青年刀客這次到不急不慢,跟他對拆,僅僅兩招,便已用刀尖抵住他咽喉,令他動彈不得。
墨染湖見局勢已定,只剩唯一的喇嘛還在負隅頑抗,大喝一聲:“你敗局已定,還不束手就擒!”
或是那人不通漢語,依舊不住手,只是越攻越急。
墨染湖功夫雖然算不上高明,但熟諳墨家兵法,心機深沉。看那人越打越急,心里暗叫一聲好,連連變招,故意露出破綻。這看似漏洞百出,其實那幾招都未運用內功,全是虛招,隨時可變。
那喇嘛果然忙中出錯,被墨染湖引誘上當,一拳攻向他的左腰。墨染湖順手引力,雙手引著他的手腕,暗使巧勁,輕松便把那人的手制在背后,用力一壓,那人便半跪倒地。
這場亂斗的勝負,總算是定了。
李秉看三人被制住,安心下來,便走向人群,提劍行了抱拳禮。他不知道送他寶劍的人相貌如何,只看那一招給他度真氣的手法,便知是得道高人。
他走到剛才倒地的地方,對著人群,大聲說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晚輩感激不盡?!?
人群眾人不知所以,你看我,我看你,以為有德高望重的前輩在此,竟讓出一條道來,遲遲不見有人走出,只有一把銀白劍鞘放在他們身后的桌上。
李秉卻不知,早在他使出“眾星拱北”,劍身上出現白光時,那人輕聲說一句“果然如此”,把劍鞘放在桌上,便退出人群,消失不見了。
李秉在次抱拳行禮:“前輩!前輩?還請現身,讓晚輩將寶劍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