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便給你也端了一碗。”
李秉敲了敲太陽穴:“安子,是你扶我到床上的么?”
安子也不看他,徑直走向窗戶,把晾在外面的衣服拎起來,丟在李秉床上:“除了我,還有誰,早上起來看你還躺在地上,衣服上也全是酒氣,就幫你脫掉,扶你上床了。”
李秉心里覺得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妥,想著被一個男人脫衣服,總感覺怪怪的。好在他現在腦袋還暈著,也不多想,跟安子道了聲謝謝便穿衣起來。
“李大哥,你得快一點了。呂臻他們已經在樓下等了一會了。”
李秉略感意外:“他等我們干什么?”
安子把木桶里的水倒入銅盆,準備留給李秉用,又說道:“你不記得了么,昨天他聽說你也要去蜀風商會,邀請你同行,你答應啦。他們倆在樓下等你吶。”
李秉哦了一聲,似乎記起來是有這么回事,穿好衣服,便走過到臉盆前,澆水抹了把臉。這一沾水頓時清醒不少。
不等他端碗喝粥,卻聽樓下傳來兩聲慘叫,緊接著便是墨染湖的聲音,大喊道:“快來人!”
李秉不多想,也不走正門,一躍從窗戶跳下去,循著聲音向后院狂奔,不少江湖人士也聞聲趕來。
還未進去,他就瞧見墨染湖和一個蒙面人在纏斗在一起。他腰間已經中了一劍,那蒙面人見已經打草驚蛇,也不逗留,一劍打退墨染湖,便要一躍飛上屋頂。墨染湖情急之下,一爪抓出,本想留住那人,奈何只撕下一角衣服。
李秉走到后院中,眼前的景象卻嚇的他魂飛魄散:呂臻和烏赫拉頸部中劍,倒在血泊之中,顯然已經氣絕。旁邊的一輛馬車上,老喇嘛和青年喇嘛倒在馬車車廂口,全身依舊被綁著,但似乎也已身亡。
墨染湖見蒙面人已經走掉,一手捂住腰間傷口,匆忙跑向馬車,掀開門簾一看:那小喇嘛卻還活著,只是被嚇的不行,眼里已經有淚花涌出。
李秉走上前,扯下衣服上的一塊布,遞給墨染湖,讓他止住傷口流血。又細細觀察兩個喇嘛的尸身,均是一劍穿胸二死。還不等他問道是怎么回事,墨染湖閉上眼睛,長嘆一聲。轉頭對著趕來相救的眾人低聲說道:
“我想著夜長夢多,擔心吐蕃收到消息派人來救他們,便決定一個人先押送他們回墨家,讓大哥在此照顧二哥養傷。我向客棧老板找了馬車,又讓呂臻他們幫我把三個喇嘛抬進馬車,還未弄完,那蒙面人就從樓頂躍下。呂臻二人見他不懷好意,上前阻止。誰知那人武功奇高,只是一招便殺了他們二人,之后又沖向馬車。
我本以為他是要救人,誰知他竟然一劍刺死青年喇嘛。本來看他第二劍要向小喇嘛下手,可那老喇嘛忽然彈起身子,替他擋了一劍。我沖到馬車前面,本想擋住他。奈何那人武功太高,只是一招就傷了我的右腰,若不是我躲閃及時,恐怕此時已是他的劍下亡魂了。還好你們及時趕到,要不然這最后一個活口也要被他滅了。”
墨染湖說了這許多,李秉卻一句沒聽進去,徑直走到呂臻兩人身前,看著他們眼睛還大睜著,便蹲下身子,用手合上他們的眼睛。
昨晚兩人還把酒言歡,還想著呂臻豪爽,值得一交,此時卻已經是陰陽兩隔。雖然只是相識不到半天,但此時李秉心里卻有說不出的難受。都言江湖危險,他現下卻有了親身體會。
墨染湖也走過來,看著兩人亡故,心中悲痛不已。仗劍單膝跪地,對著兩人的尸體深深低頭鞠躬:“兄弟,是我害了你!”
李秉正要安慰他,卻瞧見他手里從那蒙面人身上撕下來的布料。他本覺的這料子的花紋似曾相識,伸手摸來,更是感覺熟悉,只是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是在哪里見過。
忽然他一個冷顫,看著墨染湖捂在腰間的那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