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覲無上尊,因說深妙法,
安慰怖眾生,歸依天人師,
勇猛所行處,教化熟眾生。
講經完畢,氐祀娘娘捏了兩個佛手印,大喝一聲:“開!”
大殿門口眾人都覺得精神一振,恍如醐醍灌頂,紛紛覺得果然妙法神機。
李秉也覺得頓時一絲清涼,他抬頭看了一眼氐祀娘娘。心道:“好厲害的內功!這邊是佛家內功么?讓人神清氣爽。”
氐祀娘娘又像模像樣的捏了幾個法訣,每一次都讓眾人心頭一震。
看著氐祀娘娘做法完畢,張家主起身上前,恭迎她去后院的修身之所看看。之后的開光典禮,也被幾個最忠誠的氐祀娘娘弟子接管。這些弟子都是清一色的白色禪袍,有別于其他信徒,十分容易辨認。
一些弟子短短講了幾句經文,又勸大家向善。然后便對殿外的人說到:
“禮成!可以進香了!”
這一聲之后,人群炸開了鍋。眾人哄搶沖進大殿,搶著拜上第一炷香。
安子被剛才兩個佛手印弄得心中著迷,也加入其中,擠的一身香灰。
李秉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一些弟子開始兜售所謂的”神仙水“和“氐祀靈丹”。此刻李秉便已經開始揣度這氐祀娘娘恐怕不是個善類。
“秉兒哥,你怎么還在這里,不進去上一炷香嗎?”安子快步走出,興高采烈:“還好我搶的快,要不差點上不到香,那么大的香鼎,都被插滿了。”
李秉回過神來:“我也沒什么好求的,就不去了。對了,你搶的這么快,求的是什么啊!”
“哈哈哈。”安子想到心中所求,大笑起來:“這可不能告訴秉兒哥。說出來就不靈了。不過,你可以去求娘娘讓你早日見到盈瀾兒姐姐啊。”
李秉沒有答話,只是淡淡抿嘴一笑。
和安子又在城中辦了些采買,帶好干糧和水,再回客棧已是日暮時分。
入夜后,涼州之地的寒涼就顯現了出來,由其是十月天更冷,不到子夜,房外的水就結成了冰。
這里的客棧一律是兩床被子,看李秉是長安人,小二還額外添了一床毯子,怕他二人睡不慣。
安子在床上蜷成一團,倒還睡的香甜。李秉在對過床上卻睡的很不踏實,不住的翻身。
他心緒不寧,難以入眠。每次正要睡覺,總覺得有一道響聲從窗外飄來。響動不大,可是擾的他心煩,好似連體內真氣都被這聲音隱隱帶動,難以平復。他倚著窗扉,豎起耳朵:“安子,你有沒有聽見外面有什么聲音?嗡嗡嗡的響?”
安子睡的深沉,沒被叫醒,口水粘了一床,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好夢。
李秉干脆開窗看看,剛開個小逢,冷風刮進來,激的他打個寒顫。他本就沒有穿衣,被這刺骨的寒風一吹,又立刻關上了窗戶:這聲音忽遠忽近,像是在天上,又像是在地底,似乎略微有些牽動自己的內力,全身上下一股奇怪的感覺,說不上來是舒服還是煩躁。
他想了想還是起身披上衣服,轉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