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笑道:“在云府門口,我當時瞧著那云姑娘看你一臉怒氣,就擔心別進了府邸有什么變故。想著多個要挾也好,就趁著人多事亂,把這個東西悄悄拿了出來,藏在懷里。”他把黑色帛書交到李秉手上:“到時候萬一他們貪圖你的寶劍,我們就用這個交換。”
說完,安子也坐在了李秉的床上,拿起那頁黑色帛書來,反復細看:“你說奇不奇怪。《陽月劍訣》里有一頁黑色帛書,按你說的,引得陽月宗內部自相殘殺,《白雪內經》里也有一頁,讓子午宗的那個前輩不惜殺了云起宗那么多人,也要得到。現在這千年祭壇里又有一頁,還沒出世,就引得這個氐祀娘娘來打主意。你說這黑色的帛書里,到底藏的是什么呀!”
安子忽然湊近李秉的臉:“這里面不是藏著一個巨大的寶藏吧!”他一想到寶藏,也變得興奮起來:“秉兒哥,快把你那兩頁也拿出來,我們研究研究。”
“那兩本秘籍我貼身帶著不便,還放在客棧里呢,沒想到它們有這么重要。等脫身之后,一直帶著身邊才好。”被安子這么一點,李秉也意識到了這黑色帛書的重要性,這么多人要搶,不管是什么,總是一個無比重要的東西。
忽然他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陽月劍訣》雖然現在好像沒什么名氣了,但是相傳,也曾是門絕世武功。《白雪內經》就更不用說了,法家那么多門派,都說他是法家第一內功,絕對弱不到哪去。這兩頁黑帛書,既然都藏在武功秘籍里。你說會不會這第三頁里也是一門絕世武功?”
“誒!你這么一說,還真可能是。”安子把手里的那一頁黑色帛書看了又看:“那么這秘密藏在哪了?這也不像有夾層的樣子呀!”
兩人細細研究半晚上,卻什么也沒發現,研究著,研究著。就在這一張床上睡著了。
又一連過了兩天。
安子每天都問守衛鹿大人的情況,外面的人都只說還昏迷著。
李秉倒是經過此事,越發明白闖江湖的時候,功夫好的重要性只恨《陽月劍訣》和《白雪內經》不在手里,不然研究起來。
反正也沒事,他索性就在房間里把《陽月劍訣》里自己練會的幾招練習起來。只練了一小會,便已經是大汗淋漓,可越練越舒暢,雖然這陽月劍訣沒有內功,但是練起來卻把孫無亦傳給的他的一層真氣引導到全身,不再到處亂沖,當真舒服。
我要是有爹爹的一半的功夫,也不會被困在這里。李秉越想越有勁頭,在房間里練的十分開心。
“你倒是樂得自在。”安子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吃著盤里的糕點,雖然被軟禁著,但好吃好喝伺候著,他的心情也不錯。
李秉并不停頓,越練越快:“還能怎么辦,云府守衛森嚴,單憑我們兩人,恐怕是逃不出去了。只能盼著鹿大哥早點醒來。這云都尉是個通情達理的人,解釋完了,把我們放了。”
安子在床上不僅翹著二郎腿,還抖了起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我看很難,看起來那兩人都是狠心角色,那個云姑娘不知道為什么好像也對我們有敵意,萬一鹿大哥一死,他遷怒于我們,到時候就……”
“嗚~嗚~嗚~”這房間外,不遠的院子里忽然響起了號角,均是低沉長音,拖的厚重。
“這是喪號!”安子一下就反應了過來。“一、二、三、四……”每響一聲喪號,安子就數一次。
“天吶,是九聲。大喪之音。云府里吹了九聲喪號,你說該不會是……該不會是鹿大哥已經死了吧!”
李秉被這號角一擾,哪里還有興致再練。站在窗口,望向窗外,雖然不想承認,但能在云府之中,吹九聲喪號這么重的禮,除了云都尉身邊重要的謀士鹿大人,李秉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安子忽然之間就亂了方寸:“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