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大方,一下就多了兩百貫出來。這生意成不成,我都認你這個朋友。”安子只聽李秉說話,就知道他動的什么心思,自然幫著演戲。
忽然他話鋒一轉:“這玉雖好,但其實我更喜歡兵器。我看姬兄弟的那把劍不錯,不如我拿我的馬換你的劍啊!”
姬子桓聽了這話,不禁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安兄弟在玉上的眼光不錯,可瞧武器的眼神就差了一點。”
他抽出韜劍,給李秉和安子展示劍刃,雙指在劍身上彈了一下,笑道:“兄弟,你可看好了。這劍身長二尺四寸余,通體瑩白,劍柄密織斜紋。這劍可是‘天機宮’寶劍榜上有名,天下一百柄的寶劍,‘子午宗四劍’之一。”
他將劍收回劍鞘,輕蔑的咧嘴一笑:“我雖然不知它是‘子午四劍’中的哪一劍,放到任何地方賣,總不會少于十萬貫錢的!”
“十……十……十,十萬貫!”在一邊聽的客棧掌柜已經被嚇的說不出話來。
安子和李秉也被嚇的不輕,李秉雖然知道這是一把寶劍,但見過不少寶劍的他,拿過最貴的一把,也只不過是三千來貫。這劍到底是什么來歷,居然要十萬貫!計算是純金打造,這些錢,恐怕都夠打幾十把了。
看到李秉和安子驚訝的表情。姬子桓心滿意足的笑了笑:“怎么樣,李兄,不如你就把那馬兒換了我的玉佩吧!這是筆好買賣,肯定不賠本的。”
李秉還停留在剛才那韜劍價值十萬的對話中。他是世子,皇帝之下,最大的王爺就是他爹李僙,如此顯赫身份,錢自然是見過不少的。李秉每月從府上拿到的開支大概是三千貫左右,自己手上還有些莊子、水田、鋪面之類的定產,大概每個月又能提供三千貫。小小年紀,每個月六千貫的收入,已經是多少人幾輩子也掙不來的錢了,可這韜劍居然價值十萬貫。便是李秉不吃不喝三年的收入,怎么能不讓他心驚。
孫無亦救過他,還把自己的真氣度給李秉,臨終前只托付李秉把劍交回北域子午宗,就這么一件小事,李秉還給辦砸了。他心中本就悔恨,現在寶劍失而復見,他也不是猶豫之人。簡單盤算到自己存的錢,也差不多有幾萬,不行就再變賣一些產業,或者找好友借一些,十萬雖然多,也不是湊不夠,當下就應了話。 “十萬,這么貴啊!我原本就喜歡你的劍,聽你一說,居然是榜上有名的劍,那我更得買了。不過我現在沒有現銀,不知道姬兄弟有沒有人手,跟我回府里取一下。到時候我拿十萬買你的劍,你拿一千買我的馬,豈不是大家都開心。”
“哦?”姬子桓看李秉的樣子真不像在開玩笑。心道自己居然看走了眼,難道這小子真的是世家子弟?自己隨便報個數,他居然真的敢應。能一下拿出十萬的年輕人,在世家也少見。
姬子桓也裝作很為難,半天才道:“你若真想要這劍,十萬自然是賣得!不過我可先警告李兄一聲,這‘子午四劍’就是一個武林大門派的鎮派之寶,如果被他們門派的人發現這寶物遺失在外,肯定是要討要回去的,到時候這寶劍就成了一個燙手山芋,李兄可想清楚。”
李秉自然知道這韜劍是子午宗的至寶,還需要他提醒嗎?當下一口應下這事。
“實不相瞞,家父是愛劍之人。我本來就是想找一把寶劍送給父親做賀壽之禮,現在碰到了,當然不能錯過。姬兄也請放心,既然我們出的起價,自然也有本事護得這寶劍周全。”
“那好。這劍本來就燙手,既然李兄想好了,我自然也是樂的收了錢財,這才是好買賣。”姬子桓表面上彬彬有禮,心中卻樂開了花,這事哪里鉆出來一個冤大頭,三四萬貫的寶劍,居然要用十萬貫買,連價都不砍一下。
姬子桓微微一笑:“不知道李兄府邸何在?可是甘州人士啊?”
“在下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