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甘棠院內。
“安子?安子?”李秉從床上醒來:“外面好吵。現在是什么時辰了?藥毒之爭還沒結束嗎?”
安子不在屋內,聽著李秉喊喊話,才從外面敢來,端著一碗湯水:“秉兒哥,你醒啦?怎么樣好一點沒有。”
放下湯藥,他扶李秉坐起來:“還沒結束呢。剛才芣苡姑娘來這里,接了清語姐姐過去幫忙,你說清語姐姐能幫什么忙?瀾兒姐姐也跟著去了。她給你熬的‘醒神湯’熬到一半,讓我幫忙看著火。才做好,還熱著呢,秉兒哥要不要嘗嘗。”
“先不喝了,我胸口憋的難受。”李秉臉色紅潤,像吃醉了酒一般,不是很清醒,捶了捶自己胸口道:“躺在床上一天不動,憋的渾身難受。我出去走走。”
安子應了一聲,攙著李秉下床:“外面還冷,秉兒哥先把皮褂子穿上吧。”他幫著整了整李秉的素白內襟,理到腰間,察覺出一絲異樣,連忙將衣服敞開:“天吶!怎么會這樣。那兩條線又出來了!”
這正是李秉先前發狂時肚臍出引出的兩條殷紅血管:一條向下延伸至右腳,向上延伸至腦部,另一條從肚臍向上一直延伸至右手。
“這……這不是都治好了嗎?怎么又出來了?”安子頓時慌了神,再看李秉,也是極不舒服,滿臉憋的通紅,意識也不很清醒:“秉兒哥,秉兒哥!你沒事吧!”
李秉不答話,渾身脹的難受,一掌推開安子,失了重心,又倒在桌上:“好難受,好難受啊!”他撩開自己的衣服,對著自己胸口腹部抓去,極為用力,每一指都在皮膚上留下深深的血痕。
安子被嚇個夠嗆,也不管李秉在抗拒,將李秉的一條手臂搭在自己肩頭:“秉兒哥,你忍一忍。我這就帶你去找傅掌門。他能救你的。秉兒哥,你堅持住!他能救你的。”
絕境之中,安子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和勇氣,半背半扛著比自己重不少的李秉,從“甘棠院”一點一點挪去“正院”。
他心里著急,卻又無計可施,一滴淚光到了眼眶,落入土里,轉而又消失不見。比起哭,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正院之中,蕭何才站在中堂:“這世界上最毒的東西,自然是人心了!”
說完蕭何才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小瓶子。這瓶子沒有塞子,他將瓶口朝地,倒了倒,卻什么也沒有出來,隨手將瓶子仍在地上。
接著他又說道:“羌族的眾多分支之中,有一支喚作‘黨項羌’,黨項羌有一個秘傳迷藥,叫做‘悲酥清風’,算的上是我‘毒派’中上等的好東西了。無色無味,無影無形。毒性輕微,發作很慢,幾乎讓人無從察覺。中毒半個時辰后,內息漸漸麻痹。一個時辰后,再也使不出半點內功。兩個時辰下去,中者渾身發麻,雖然意識清醒,但難以言語,只能任人擺布。怎么樣,這東西是不是很厲害啊。”
說完他將瓶子扔在地上:“不過這毒藥最厲害的,卻是另一點。這‘悲酥清風’,沒有解藥!就算你五派人在醫道上造詣再高,今日也配不出解藥來。”
他瞟了一眼鄭掌門:“鄭大掌門,你不要試了。從岑掌門專心斗針的時候,我就已經放毒了。任你內功再強,這一個時辰過去,你的內功早就沒了。”
鄭掌門越聽越氣,更有些害怕。如果真如這蕭何才所言,可是大大不妙。雖然場上終究是“藥學派”的人多,但是若沒了內功,等毒學派明搶起來,未必能攔得住。
他試探著往前走了兩步,還好,雖然沒了武功,可行動還算自如,一會動起手來,先制服了蕭何才再說。
這舉動蕭何才自然看在眼里,可他也不并不著急:“鄭掌門,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壓根都沒有打算動手。我已經說了,這悲酥清風無藥可解,我們自然也是身中其毒。今天藥學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