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衣。她以紗巾覆面,看不清面容,只瞧得見紗巾之上的一雙水碧鳳眼,和兩彎柳葉眉。她手握一把青銅劍鞘,里面正是匠仙榜上有名的寶劍“飛煙”。
“飛煙劍”通體碧色,劍長二尺劍,比子午四劍略短,劍身也窄些。論品質,卻已經是從一品,比子午四劍還要高出一段。傳聞飛煙劍的首位主人曾一劍斬開廬山瀑布,灼熱的真氣將流水斬作煙霧氣浪,騰出十里,飛煙劍,以此得命。
“紅綢飛煙白斗笠,一劍凌云笑瀚生。”便是對當年這位劍俠的稱呼,飛煙劍一直以來都是一脈單傳,這么多年過去,傳人早已經不穿紅綢衣,也很少戴斗笠,但卻始終以紗巾掩面。
說道這里,赤仁的聲音陡然上揚:“要抓我,居然要勞動‘西四堂’的三位尊者,我可是真的有面子啊!怎么?你們西四堂的堂主‘虎尊者’卻沒有來?”
“你們我們堂里的事情倒是清楚,東四堂‘姬子桓’那個小砸碎沒少給你透露消息吧。”阿跌瑟曾追殺赤仁十余日,雖說他偷襲屢屢得手,卻也沒有最終抓住。這事他失了顏面,早已對赤仁沒了耐心。
他將左右手的兩幅鐵護指戴戴緊,松松脖子,發出一聲脆響:“不過不要緊,等你我們拿下你,問出那東西的下落,就送你去地下等他!”
這話一出,赤仁心里一驚:融教東西兩堂曾有些積怨,不知道是何緣由,這次西四堂居然對同門東四堂下了手。姬子桓果然沒有出賣自己,怕是自己帶著白色帛書的消息敗露,才惹禍上身。
阿跌瑟手一揚:“動手!”他身后那群皮襖武士幾乎在這話的同時動了身形。
“且慢!”赤仁往前一步,臉上沒了之前的戲謔:“既然你們要抓我,我跟你們走便是了。這事和子午宗可沒有關系。”
“赤仁兄?”李秉伸手攔他,他卻輕輕拍了拍李秉的肩頭,淡淡一笑:“李兄甘愿為我赴險,好意我心領了。他們三位尊者都在,人數又多,如果硬拼,實為不智,可能還要連累子午宗的弟子們。沒事,你放我去吧,沒事的。”
即便知道被抓住可能是九死一生,赤仁也不愿再抵抗。子午宗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了,倘若這個時候再拉子午宗下水,害了這十多個孩子,可真的是恩將仇報了。
“對嘛!這才聽話!我們三尊者齊聚抓你,哪里是現在的破落子午宗能保的了的!”象尊者點頭,咧嘴一笑,堆起一臉橫肉,走上前去,準備抓赤仁回來。
“唰~!”
一道寒光從天而降,從他眼前閃過,逼他后退一步。寒光落在地上,揚起一道黃沙。在象尊者腳前,在沙路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
“何人在此大放厥詞?”這聲音從空中傳來,敲金擊石。
話音未落,一個瘦削的身影,穿著夏日的單衣,手持白色寶劍,從容的落在黎無寒的身邊,他背對著三位尊者,微微回頭,側目看著那三人:“今日這人,我子午宗保定了。膽有跨過此線者,死!”
來人正是公羊劍主。他衣著未改,只是此刻卻沒有平日的謙和,一臉冷峻,三縷灰白發絲由得寒風一吹,平添蕭瑟。
“好凌厲的劍意!”鳶尊者帶著白斗笠,心中一驚。劍氣斂而不發,凝而不散,這劍道上的意境幾乎要跟自己的師傅一樣高了。
“哪里來的糟老頭。他媽的別礙老子事。”阿跌瑟剛要上前,卻被象尊者攔下來,低聲道:“別輕舉妄動,這人是個絕頂高手。”
公羊劍主意在震懾,這露的一手,正是自己最得意的一招。四十年的修為,系于一劍,希望能喝退雄兵,免一場紛爭。阿跌瑟卻是個愣頭青,三人之中,他修為最低,只瞧的公羊無際的身形快,居然看不出這一招的精髓。
場上氣氛隨著這一劍凝固,公羊無際轉過身來,略微打量這個鷹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