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如此危及,哪里再管的了那手上的禁制,從柱子上拔出斷劍。一步跨出,抬手便是一招眾星拱北。
一劍刺出,這劍招還未打在阿跌顏身上,李秉手腕上的銀色光環,忽然光芒大盛,轉瞬又崩裂,化為萬千銀粉,彌散在空中。李秉向前突刺,銀粉便從他指間流過,撲在面上。
銀粉閃閃,如漫天星光,甚是瑰麗。
三金鎖脈,這白銀一環,便是破了,李秉腕上,僅剩紫銅一環。
卻說這一劍蘊含充沛內力,氣勢滔天,連劍身上都出現了蜂鳴。阿跌顏也不敢硬接,只得收回手來,后退兩步,抓起旁邊一個木凳對拼。
“嘭!”
木屑橫飛,兩人都被這內勁相沖的余波震的后退半步。
阿跌瑟看著剛才的銀粉飛舞,李秉的真氣又忽然漲了數倍,還以為是他啟用了什么暫時提升修為的秘法,更不敢大意,終于不再留手,雙手由掌變爪,對空三招,刮起疾風刺耳之聲,算是起勢。
李秉看著這鷹爪功,又想起黎無寒和公羊無際說的“兩兄弟”的事情來,心中大致明白了,眼前這人,才是真正的鷹尊者。
地上三張帛書,和兩人都是一步之遙;即便都想拿到,可誰也不愿先踏出這一步。
忽的,外面行軍的聲音越來越響。兩隊黃衣人影閃過,一圈捕快吏役轉瞬將這酒樓大門堵個嚴實。
“是何人在此聚眾斗毆!給我拿下!”
為首的捕頭大手一揮,這些差役頃刻間全部涌了進來。
阿跌瑟瞥了一眼眾人,心中一橫,不再遲疑,伸手去抓那三張帛書。
李秉見他動,也跟著一步跨出,左手去抓那秘籍,右手反轉一剜,便是一招“日飲無何”,去截他手的去路,欲逼他躲開,。
誰料他已經拿定主意要拿到那三本帛書,左手竟然一把死死握住李秉的斷劍,一股鮮血噴出,將他的左手掌心浸的鮮紅;右手再向前奔了一寸,先李秉一寸,將那沾著血的帛書抓在手里。
說時遲,捕頭大人喝了一聲:“住手!”,二十多柄樸刀朝兩人肩頭架去。
阿跌瑟反應極快,左手回掏,奪了一人的兵刃,順帶一掃,逼開其他差役,兩步踏出,凌空飛起,一腳蹬在房柱上,借力從窗戶躍出。
李秉看他搶了經書又逃走,也想追將上去??蛇@一步還沒邁出,十多柄刀就已經架在了脖子上,另外十人也圍在自己身邊,當下不敢在動。
他心中著急,對著那捕頭大喝:“我又不是賊人,那黑衣人才是,快追?。 ?
安子看著差役來了,也跑出來:“我們是來幫忙抓賊的,你不抓賊,反倒抓我們!真的賊人已經跑了?。 ?
“嚷什么嚷?”捕頭一臉不悅,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你是捕頭,還是我是捕頭!”說完他啐了一口,朝著門外大喊:“掌柜的?掌柜的!你他媽……人呢?”
那掌柜的得了傳喚,三兩步走進來,站在門口,點頭哈腰,細細瞅了瞅一下李秉的面容,默默道:“他好像是客人……對……他就是客人,我記得他,他是幫忙的,不是那人。”
捕頭應了一聲,又道:“這樣??!那收了吧!”
一令既出,所有差役收了刀,放開李秉。
李秉剛擺脫這些差役,又連忙追出酒樓——外門人頭攢動,滿街燈火,哪里還看的到鷹尊者!
“哎!”李秉恨的咬牙切齒:“這下可糟了!”
李秉氣惱之極,手中的劍柄捏的咯吱作響。這群衙役來的真不是時候,他白了一眼那個捕頭,真想上去給他兩拳。
他本想追出去碰碰運氣,說不定還能找到阿跌瑟的蹤跡,可盈瀾兒一聲低咳,又引的他回來,圍去桌邊。
“你還好吧!”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