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嗯!昨晚什么時候睡的啊!我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李秉太陽穴微疼,又覺口渴,拿起這隔夜的茶水牛飲起來。
“我扶你回房的時候,街上寅時初刻的更都敲過了。你在大堂里面撒酒瘋,攔都攔不住,等你瘋夠了,我才把你摻回來。”
“發酒瘋?我都干什么了?”李秉剛拿起皮褂子準備穿上,聽著安子的話,立馬愣住,扭頭問道:“沒出什么岔子吧!”
安子傻笑一聲:“有個大哥看你喝醉了,就說不要再給你勸酒,然后你非不聽,說自己還能喝,抱著酒壇就開始灌自己。酒還沒喝完,就當場吐了出來,吐得旁邊一人,滿身都是……”
李秉聽著,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光是想想就覺得胃里一酸。
“啊!你怎么也不拉著我點!”
“拉了!不光我,瀾兒姐姐也拉了。可是拉不住啊!你的勁那么大!喝完酒,你還要給大家表演舞劍,舞完劍還不算,還要吟詩。”安子本來一本正經,說道吟詩一詞,又噗嗤笑出來聲,搖頭晃腦,學著李秉昨夜的模樣:
“一抹白月光,
照在酒中央。
舉杯喝下去,
相思愁斷腸!
癡人為何酔,
舞劍為誰揚。
歡喜道不出,
瀾兒好姑娘。
哈哈哈哈哈……”
安子笑的開懷,李秉卻羞愧難當。一把抓起衣服捂在臉上:“這下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全毀了。這還怎么出去見人!”他看著安子笑的開心,妒火中燒,一把將安子撲倒在床上,扯開被褥,把他壓在身下,狂撓他腰窩:“你還笑!還讓我出了這個大個糗!都怪你……都怪你……”
安子那里是李秉的對手,雙手護住腰身,連連求饒。
兩人在床上玩的正歡,忽然有人敲門,聲音正是那客棧賬房小二哥:“李俠士?已經起了嗎?”
李秉和安子一聽,連忙停下了動作,將床邊的長衫一把薅過來,披在身上:“還沒,稍等!”
“哦!不礙事,不著急起來,昨日大家鬧的晚,多睡會吧。“說完也笑出兩聲來:“我只是來通知兩位一聲,原本定在今天的比武要推遲了,因為主家有事,臨時來不了。不過不要緊,幾位如果還想繼續等著。之后的酒菜費用,都是全費。”
“啊!”李秉狐疑,和安子相視一眼,又嚷到:“怎么會這樣?要推遲到什么時候?”
“我也不知道嘞,是主家臨時告知的。后面的時間還沒定,可能是一兩天,也可能要等到年后了。”
“哦!我們曉得了!謝謝小哥。”李秉放開安子,坐在床邊,嘆口氣:“本來還指著今天看大家比試呢,這下也沒得看了!”
事實上,那小二哥也是沒辦法。陳青牛昨夜一言不發離開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本來還指望鷹尊者能早些到這里主持大局,可他遲遲不出現,沒有消息。
這所有人都在大堂等這著了,再過半個時辰就要比武,可要比給誰看呢?兩個大人都不在,自己雖然是這俠客行的管事的,可是要給東四堂選人,這責任重大,自己哪敢做主,只能把這比武推遲,擇日再定。
李秉二人穿好衣衫,下樓找盈瀾兒商量,從樓梯下來的短短幾十步,遇上人的都點頭,笑嘻嘻跟李秉問好。
自然猜得到是昨日酒后無狀,惹了笑話,臉上一紅,心道:這酒真不是個好東西,不能再喝了。可是這話,好像自己上次就已經說過了。
盈瀾兒見他下樓,噗嗤一笑,竟然惹得李秉更加害羞。
他先問了聲早,又道:“你聽說了嗎?那個比試要推遲。”
盈瀾兒把玩著手里的茶杯,笑盈盈看著李秉:“剛才小二哥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