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用這個除疤,很好的。”他盯著那姑娘兩頰上的刀傷疤痕:“我瞧著你臉上,應該是舊傷,好像要比這次其他傷早很多……”
姑娘伸出纖纖玉手,撫了撫臉頰,輕聲嘆氣:“是啊,小時候的傷的,這么多年也試著用了很多藥,刀疤是淡了些,但還是不能盡除……”
鼠尊者的猜想被應證,帶著怒氣:“是誰這么狠毒,要在小姑娘的臉上劃這么多傷口?”
“是我自己劃的……”這姑娘的聲音沒了之前的快樂,又陷入舊日的愁苦之中,她著鼠尊者驚異,又道:
“我有一個小我四歲的妹妹,我很喜歡她。她三歲那年的冬天,寒冬臘月,我們玩雪之后,我抱著她去屋里取暖,結果手上脫了力,妹妹磕到了炭火盆里,整張臉都燒壞了,十分恐怖。
這妹妹本來就是庶出,生母早亡,面容又被毀了,縱使爹爹憐惜,但也不會像以前那么疼愛她。偌大的家宅之中,下人大多欺軟怕硬,她孤苦無依,什么事情都只能靠自己,性格很是要強。
我家世代習武,十二歲那年,父親聽說扼云劍的主人,要來長安尋找傳人,就想讓我去試試,結果妹妹也想去,卻被父親制止。父親知道妹妹的天分比我好,如果一起去,我必然落選,于是就把妹妹強鎖在家里……
可惜,我最終還是沒有被選上。回家之后,妹妹知道扼云劍的主人已經選了別人承接衣缽,就哭著罵我,說不僅我沒本事,還毀了她的一生……
我當時本就失落,她舊事重提,我又惱怒又愧疚,氣急之下,就說:‘我傷了你的臉,那就還你一副臉好了。’于是用刀也毀了自己的臉。這個時候爹爹進來,還以為是妹妹傷了我,不分青紅皂白,就是一頓毒打,幾乎將妹妹打死。
妹妹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再也不認這個家。還說就算不是扼云劍傳人,也會自己闖出來。”
鼠尊者聽到這里,贊嘆道:“看你柔柔弱弱,想不到也是一個倔脾氣。果然是兩姊妹,小小年紀,氣性都好大。”
這姑娘沒有答話,神色更加傷感:“十年后,我才知道,妹妹真的說到做到,居然成了‘單傳九門’之一,飛煙劍的傳人。”
所謂“單傳九門”,是中原武林中,比較出名的九個一脈單傳的門派的統稱:
扼云、飛煙、不知夢;
相思、太吾、斬紅塵;
螟蛉赤焰,雕雪鎏虹,
玉杖渡來生。
九門之中,只有扼云、飛煙是單劍,就作為一脈單傳中,最厲害劍法的代表。
她繼續說道:“去年,有人誣告我家犯了重罪,府宅也被抄沒,全家都被流放。仇人借著這個機會,在流放途中,半路劫殺。即便這樣,妹妹也沒有回來,想必是恨極了我吧……”
鼠尊者,看著她的表情慢慢凝固,又回復到剛到歡喜谷的愁容,連忙岔開話題:“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聽說豹尊者說,你也加入融教了?”
“是啊,等我好了之后,就是蝶尊者了……豹尊者說會替我找回,家族世代相傳的寶物:‘九環龍鳳佩’,也會幫我重新重建我家的門派……”
話到這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這姑娘思慮半刻,看著天上流動的云彩,忽然盯著鼠尊者,低聲問道:“你,喜歡我嗎?”
不等回道,又繼續道:“以前也有很多人對我好,但都是看上了我家的勢力,家里沒有兒子,我是長女,娶了我就等于掌控了我家的力量。可家被抄沒之后,我四處伸冤,被打的遍體鱗傷,竟然沒有一人回來探望幫忙,本以為要那么卑微的死在街上,卻被被豹尊者救起,送到你這里來。”
她說著,往鼠尊者身邊靠了靠,兩人貼在一起:“你對我很好,這么久的時間,只有在你這里才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