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秉少了叛軍的阻礙,和魚令徽正面對拆起劍招來。以前的他,自然是不敵魚令徽的劍法,可這十多招對敵下來,兩人已經幾乎不相上下。
他正得意,為了逼開叛軍雜兵的一刀,剛扭身,就被魚令徽瞧出破綻,一劍刺中大腿,傷口不僅出血,還有一股真氣順著傷口涌入,傷口周圍瞬間麻痹了,大腿一軟,幾乎站不穩身形。
不過這股青色真氣很快就被李秉體內的真氣吞噬殆盡,腿部也重新恢復了力量。這讓李秉更加謹慎,他瞟了一眼魚令徽的劍身,現在才發覺,那青色劍身之上,又隱隱泛著青光,只是顏色相近,并不容易察覺。
這就真氣直接附著在劍身之上了,他的境界,果然還是要比自己高些。
魚令徽是內外兼修,不似公子煙全靠橫練,他的內功也有些火候,已經可以做到真氣完全附著在劍身的地步。
瞧著魚令徽手里的劍,李秉心道,以前真氣不能附著在劍身上,是因為我修為不夠,不能將真氣外放于體,不過現在真氣已經在體外,不如……
他一邊纏斗,一邊正思索著,分神之中,肩膀又中一刀。
他回身一劍,正是疾風之勢“星行夜歸”,身體上縈繞的黑色真氣,順著劍柄纏繞在“倦塵”的劍身之上。瑩白的劍身本身反射的皎白月光,現下完全被李秉的黑色真氣遮蓋。
黑色劍身比之前又長了一寸,似乎揮起來也更輕便靈動。
“噌~!”原本只是想挑開反叛禁軍的長橫刀,這一劍斬下,居然將橫刀硬生生砍斷。
倦塵是從一品寶劍不假,可禁軍標配的唐橫刀也是三品級別。論硬度,也不是隨便可以一劍就能斬斷的。
這真氣附在武器之上,居然如此威力。李秉大驚,又心道,如果還有內功心法,能學著剛才魚令徽的真氣那樣,侵入體內就更厲害了。
李秉發覺這真氣的妙用之后,打的越來越快,也更加得心應手,和馬學文牽制魚令徽和七八個禁軍,居然一點不落下風。
這邊雖然戰況不錯,但此時場上的人越來越少,李秉一方已經露出了極大的頹勢。
城衛軍和馬學文的小弟折損或者是受傷不能再戰的人超過八成,非派弟子也損失慘重,現在幾乎每個人需要以一敵四,劣勢在這種情況下,越滾越大。
李秉心中也道不妙。
忽的,凌亂但聲勢浩大的馬蹄聲在背后響起。李秉抬頭看去,一大波人馬趕到,為首的人是如此熟悉。
李僙的援軍終于到了!
公子煙替魚令徽擋開李秉的倦塵,看著那密密麻麻的援軍,一聲嘆息:“令徽!大勢已去,走吧!”
即便現在場上還有些優勢,但魚令徽已經受了傷,現在援軍也來了,這烏泱泱的一群人,怎么可能再打的過。
魚令徽俯下身子躲開來襲,他一著不慎,手里的長劍已經被李秉擊飛,又隨手撿來一柄銅錘,攻向蒙海遠的胸口,朝公子煙喊道:“戰至最后一刻,等我父親成事,平定了內宮,他們都得死。”
話音未落,趁他分神之際,李秉一劍擊中后背,他痛叫一聲,剛要回身,又被李秉一腳踹在后腰,幾乎要倒在地上。
“納命來!”不及重新站穩,就聽著身前一身大喝,抬頭望去,馬學文渾身鮮血,巨大的身軀屹立自己身前,大斧已經舉過頭頂,等這一斧落下,自己便要身首異處。
公子煙大驚失色,也不再管李秉,擲出雕雪鎏虹,當做暗器襲向馬學文,大喝一聲:“滾開!”三兩步便要前去救援。
機不可失,馬學文完全沒有想躲開這兩把匕首,一斧徑直劈下,定要取他首級。
“嘶!”兩把匕首沒入他的小腹和右胸,縱然他有所準備,還是痛的叫出來,雙手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