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韓臨淵也還禮道:“這次我去洛陽,原本也帶了禮物給你,可誰知,回來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禮物就給忘了。剛才還想說過兩天讓李秉給你送去宮里,既然你來了,就跟我去拿一下吧。”
“也好!”
韓臨淵帶著李選,步入后院,穿過魚腸般彎彎繞繞的庭落,才到了韓臨淵的院子——“漢水濱”。
尋常時候,兩人在一起可謂無話不談,可今天一路上,韓臨淵一言不發。李選心里多少也有底,跟著一路沉默。今日人多,但幾乎都在前院,這后院內宅,反而冷冷清清,氣氛更覺壓抑。
到了門口,韓臨淵先駐足開門,請李選先進去,他跟在后頭,雙手合上門,回身看李選,還不等他說話,抬腿猛的便是一腳,將其踹翻在地。
即便韓臨淵也不通外功,只會術法,但這身子骨還是比李選強健的多,一腳下去,李選已經疼的不能動彈。
他護住腦袋,蜷成一團,韓臨淵照著他的后背,一連踢了七八腳,還不解氣,拉住他的領子,將他從地上拽起來,用膝蓋尯在他小腹,又抬手一胳膊肘掄在臉上,將他打個趔蹶,撞在墻上。
李選身子骨本就柔弱,被這么一通亂打,全身沒有一塊好地方不說,連喘氣都難。嘴角和鼻孔都溢出血來,實在是支撐不住,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不過即便挨了這么多打,他卻一聲也沒吭,一滴淚也沒流。看著臨淵不再動手,才有氣無力的道:
“平日的……翩翩公子……韓臨淵,打人的時候……可真……可真不像你。我們……咳……我們三個月沒見面,還沒……還沒說兩句話,就胡亂打我一頓,總有個……理由吧。”
“我為什么打你,你自己不清楚嗎?”韓臨淵怒目對著李選,似乎又要忍不住,想要開打,但看著那可憐的樣子,還是忍住了,只道:“我問你,我非派上下五十九口的人命,是不是你殺的?”
他幾近崩潰,淚花在眼里打轉,一字一頓:“他們……可!都!是!我!的!兄!弟!叔!伯!啊!”
李選一手扶著凳子,嘗試著拉著凳子腿起身,還后背太疼,還是沒能起來,便躺著道:“我可沒有那個本事,殺他們的……是魚朝恩的叛軍。”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你敢說這事和你脫的了干系?你怕是一早就算計上我們非派的人了吧!”韓臨淵怒意更盛。
“這你這可冤枉我了。臨淵,我至始至終也沒有把你,或者非派的任何一個人算計進來,只不過是趕巧趕上了。而且……”
“夠了!”韓臨淵怒極,轉身過去,不再看他:“我不想再聽你狡辯。我可真蠢,一開始知道你身份如此復雜,就該早早揭發你,怎么會留著你這個禍害在李秉身邊。”
李選白皙如雪的臉上,烏青了一大片,他最終還是撐起身子,半躺在椅子上:“你今天心情不好,我理解,我也不會再跟你爭辯,你要怪我就怪我吧。以你的聰明才智,只要問過李秉事情經過,就能知道我所言非虛。”
他仔細的揉了揉嘴角的血,又道:“我是跟著太子出來辦事的,呆不了多久。就像我信中所寫,李秉現在遇到了麻煩,我雖然有辦法化解,但是礙于身份,不能出皇宮,很多事也不方便做。我能信得過的人,只有你。”
他等著韓臨淵回頭,卻失望了,只能默然道:“我有一個計劃,不僅可以幫李秉解決麻煩,甚至還可以讓他……”
“不用。”韓臨淵背對著李選,一眼也不想再看他:“你告訴我方法就好。計劃由我來制定。誰知道你是不是又把我和李秉算計在其中。”
“那好!”李選對韓臨淵的才智也信得過,也不想再違逆他。既然韓臨淵想做主,便由的他。
“這解法,一共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