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院落,不算大,前后兩進,大概七八間屋子,屋外種了不少柳樹,角落還有一個小菜園子,除了幾個簡單的藤蔓架之外,里面長滿了枯黃雜草。
漆成素白的圍墻和正黑大門放在一起,顯得有些嚴肅古板。可門頂匾額上的“掬菊居”三個字,又讓人有些啼笑皆非。
“掬菊居這個名字倒是有趣。故意弄的這么拗口,倒是讓我對他的主人有點好奇了。”魏澤翻身下馬,瞧著臺階上的枯枝敗葉,心道:這里并不像有人住的樣子。不過還是敲了門。
一連敲了四遍,一次比一次聲音大,但卻始終無人應(yīng)門。李秉下馬,拉著韁繩走到門邊:“果然還是來的太早了。約好的時間是二月,我怕等不到那個時候,早來半個月,他果然不在。”
“別急!”魏澤后退兩步,站在院墻邊上瞅了瞅:“要不進去看看?反正也沒人,萬一你的劍就在里面呢?我們直接拿走豈不更好,省了十萬貫,還能再買兩把‘扼云’!”
李秉略作猶豫之后,剛想說好,忽然院子背后一聲馬嘶,高昂有力。
有馬就有人,還好剛才沒有冒然翻墻進去,不然又要惹出些不愉快來。李秉心道如是,帶著魏澤繞到莊子背后。
那是一個破爛馬棚,幾根粗木簡單的撐起個粗麻頂棚,正中漏了個大洞,看起來是有些日子沒有修繕了。馬棚里面拴著一匹馬,全身雪白,高大健壯。
“這寫草料是新的,馬槽里的水也是滿的。一定有人在。”李秉走到馬兒身邊,拿起草料仔細看了看,正要走,忽然覺得這馬背上的馬鞍好熟悉。
他輕輕摸了摸馬鬃,而那馬兒似乎也有回應(yīng)——鼻腔猛的噴出一股熱氣之后,靠在李秉身邊,左右扭頭,揚了揚脖子上長長的鬃毛。忽的前蹄高高抬起,一聲嘶啼,似要奔騰而起,拽的拴住的韁繩都是一緊,幾乎要將這脆弱的馬棚給扯塌。
“啊~!”原本只是覺得有些相似,可馬兒如此反應(yīng)之后,幾乎讓李秉篤定,這就是曾經(jīng)自己的座駕。它原本是法家“商君門”呂臻的坐騎,在峨邊縣,呂臻喪身之后,李秉就一直騎著,后來又在子午宗送給拓跋赤仁,助他逃脫融教的圍捕。
李秉實在想不通它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一時間難以相信。他深情的捋了捋馬鬃,重新去前門,一邊敲門,一邊高呼“赤仁”的名字,可一連又敲數(shù)遍,還是沒人應(yīng)門。
他忍不住,二話不說,翻墻進去。魏澤武功稀松,只能等李秉進去開了門閂。
這院子果然不大,前院左中右各兩間屋子,正中是一個花園,沒什么特別。后院更小,中間一個涼亭,四周有些簡單的景致陳設(shè),角落里兩三個簡陋房間,看起來是雜貨庫房。
李秉在院子里叫了幾聲,還是沒人應(yīng)。只能跟著魏澤逐間房子,找一圈。
整個掬菊居,居然一個人都沒有,每間房子里的陳設(shè)雖然簡陋,但卻一切齊備,似乎不久前還有人住著。
一片烏云擋住太陽,這山坳里的莊子瞬間變的清冷起來,一陣涼風吹過,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明明應(yīng)該有人的地方,偏偏沒有人。魏澤有些害怕:“你說這山谷里陰森森的……這地方有這么奇怪一個園子……不會是鬼屋了吧……一會遇到鬼打墻,我們就回不去了啊……”
他越想越怕,不自覺的朝李秉靠了靠,站的更近。
忽的,后院響了兩聲,嚇得魏澤一個激靈。李秉連忙趕去,剛過了隔墻,就瞧著院子中出現(xiàn)一個人,寬闊的肩膀,厚實的胸膛,看著他淺淺一笑。
“哈!赤仁兄!果然是你!”
“李秉兄!好久不見!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還想問你呢。”
李秉走近,赤仁一把擁在他肩頭:“大恩不言謝,若是子午宗時沒有你,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