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堪輿一脈五大家,做的都是“看風水、察天意、盜墓取財”的行當,只是方法不同,各有倚仗。
觀星靠“意”。
觀星相師,始于秦朝,脫胎于道家和陰陽家,是堪輿一脈的源起。形成之初,為的只是給達官顯貴看風水、選墓穴、庇佑后代。即便今時今日,這一脈的子弟也很少參與盜墓的勾當,算是堪輿之中的清流。看風水的本事為五脈之首,卻不擅長機關密道、驅鬼除怪一類。
因為學問艱澀難懂,對資質要求極高,需要苦心修行十年以上,才可出師;所以傳人逐漸變少,大有式微之相。《觀星術》一書,算是曾經的門派至寶,已經遺失。
摸金靠“器”。
摸金校尉,始于三國,曹操為了彌補軍餉不足,設摸金校尉一職,專門盜墓。擅長破解機關、制造各類用具:法寶、符箓、刀劍、衣袋層出不窮,歷朝歷代的墓穴,不論南北,各種情況都能應付的來。因為適應性好,也不考教資質,江湖門派不少,傳人在五脈之中最多。
發丘靠“技”。
發丘天官,原名發丘中郎將,本和摸金校尉一樣,是東漢末年的朝廷官職,不過后來變成家族傳承,便以“發丘天官”自居。其工具相對簡單,以積累經驗為主,主張隨機應變,討一個“巧”字。不同于摸金支流擁有眾多大派,發丘幾乎都是家族生意,手耳相傳,居無定所,相對分散。
搬山靠“術”。
搬山道人,五脈中形成最晚,大概始于隋初西域之地(唐,安西都護府)。擅長對付墓穴中的鬼怪妖物,研習天下風水中的奇門異術,涵蓋:中原、天竺、大食、南詔、扶桑等多地秘法,加以改變,納為己用。有些門派和“陰陽”“到家”頗有淵源。
卸嶺靠“體”。
卸嶺力士,沒有確切的形成時間。大致是其他的江湖門派入了堪輿的行當形成的流派。東學一招,西學一技,根基并不扎實,靠其高超的外家功夫應對不同情況,盜墓也以小墓居多,不敢獨入王侯之墓,喜歡和其堪輿的其他支脈一起行動。五脈之中,地位最低。
李秉和魏澤都是初次來到這里,被這一百來個大大小小的石洞邊的刻字吸引。即便現在里面都已經空無一物,也能大概猜想當時這寶窟的浩大。
“不是說發丘一家沒有什么門派嗎,是誰能弄出來這么大的一個藏寶地方?”魏澤家的永達堂,也做古董生意,對這里面的門道也多少知道一點。
“小家族肯定沒有這個底蘊。”姬子桓指了指基礎石洞:“你看看這些上面標注墓穴,從秦到唐,大多都是王侯將相的墓穴,一般人可進不去。再說這百十個墓穴,絕非一日之功。即便是發丘中最大的四個家族之一,少說也要兩代人才能湊齊。”
“發丘四大家:陳、宋、朱、謝。也不知道是哪一家?”魏澤和赤仁閑聊幾句,忽然回過神,連忙走到剛才墻邊的發丘徽記邊,仔細瞧了瞧:
拳頭大的標記,畫的是“兩山夾流,一水中分”的圖,果然是發丘的徽記沒錯。只是一般發丘的徽記邊,會用家族姓氏或者圖騰標注在右下角,這里卻沒有。
“所有東西都被搬走了,不知道是為什么舍棄這么好個地方。”李秉一一看了所有的石洞,如此浩大的工程擺在眼前,卻瞧不見各種寶貝的實物,分外惋惜。
“可能是這里被別人發現了吧。‘發丘’不如‘摸金’擅長設置機關防衛,也沒有江湖什么倚仗,勢單力薄,一切只能靠藏。一旦老窩被發現,只能轉移,以至于這一脈多是居無定所。”姬子桓剛剛解釋,魏澤又接上話茬:
“姬兄說的沒錯,我們堂口里一直都有不少發丘的小家族來賣古董,做不到一兩年,人全都不見了。幾年后,又在別的堂口聯系我們,如此反反復復,遠不如堪輿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