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小的洞窟:“以后我們就要去室韋了,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回來。這個地方,多兩個人知道也好。要是這么好的地方沒人發現,想想還挺可惜的。”
等五人都上了船,一整圈石槽的光輝已經熄滅的差不多了,洞頂那藍紫色螢火蟲的輝光又變得明顯起來。
姬子桓撐槳,駕著小船駛離,李秉又問赤仁之后的路線打算。
“今日把這些東西收拾完,半夜會有人來接應我們。從掬菊居出去不遠三十多里,就是黃河,子桓兄的船已經在那里等著了。一路上走水路,雖然比陸路慢些,但是中途需要停檢的地方少。也不易遇到融教的人。
之后從齊州(今濟南)船,改乘海船入渤海,到安東都護府的青泥浦(今大連),然后走陸路,就可以到室韋。我所在的蒙兀室韋,在室韋東北部,靠近‘黑水靺鞨’和‘窟說部(今庫頁島)’。李秉兄要有機會可以來看我們。蒙兀室韋,拓跋家不難找。”
只聽行程,便知道這一路的艱難。融教勢力當真如此之大,能把這兩人逼到這個地步嗎?
他本想遞給赤仁一個腰牌或是什么其他信物讓他通關順利些,可出來的匆忙,一時間也找不到東西,只能作罷。
剛聊到之后的打算,船上的氣氛變得低落起來,連姬子桓都開始嘆息。倒是魏澤,看著頭頂的闌珊波光問道:“姬兄,這里的這個螢火蟲有毒嗎?我想抓幾只回去養著。”
“倒是沒毒,不過去外面養不活的,我試過了。”
“哦?!沒毒就好,你能不能把船放慢一點,我抓幾只。萬一養活了,這東西一定能賣個好價錢。”魏澤從來都對自己信心滿滿,還沒抓住,就已經想到了日后獨門生意的紅火場面,性頭更大。
倒劃兩槳,他站在船頭,伸手去捧那洞頂的螢火蟲,剛一抬手,驚飛無數藍色光點,只有那些不會飛的紫色螢火蟲還留著。
他雙手一捧,覺得洞頂濕滑油膩,不過淡淡的紫光從掌心發出,甚是好看。
他把雙手放在眼前,想一睹這螢火蟲的真容。可剛瞧一眼,嚇得他連忙甩手——這哪里是什么螢火蟲,樣子分明是茅廁的臭蛆,只不過會發光而已,一群蟲子在掌心蠕動,好不惡心。
渾身一陣惡寒,他連連甩手,正想回頭解釋給李秉聽,剛一轉身,后腦勺又磕在一根巨大的石鐘乳上,一時站立不穩,居然落入水中。
“噗通”一聲,整個溶洞的藍色螢火蟲都被驚飛,宛若仙境。
不過船上幾人可顧不得欣賞,赤仁連忙點著燈籠,探身到船邊:“小兄弟,你沒事吧。”
李秉知道魏澤水性不錯,也探身往水里望去,不過水中都是螢火蟲的投影,看不清人,他有些著急,站起身,準備下水去救。
“咕咚!咕咚!”水面上冒出一個波浪,魏澤的腦袋冒出來,只說了一句話,又轉身潛了下去。
“你們等我一下!”
姬子桓也覺得稀奇,他來這洞里不下二十次,可每次都只顧著看螢火蟲,倒是從來沒有潛下水里。莫非那些石洞里的寶物都被轉移到了水里?
他一排腦袋,暗自后悔:自己怎么沒想到下水去看看?
兩只紙燈籠照著水面,卻什么也看不清,眾人焦急的等待著。
良久,魏澤才重新浮出水面:
“秉兒哥!了不得了!這水下面有個好大的東西!好像是個動物的尸骸,四五丈長!大得很!從來沒見過!快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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