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我就知道你想灌我。”魏澤面色紅潤,雙眼微瞇,意識幾近模糊,站起身笑嘻嘻的看著韓臨淵:“嘿嘿嘿嘿。我偏偏不上當(dāng)!”
說完就躬身便往桌子下面鉆:“來呀來呀!你抓不到我。”
韓臨淵也不甚清醒,一把抱住他大腿,猛的往外拽:“看你~!嗝~!看你往哪跑。”
魏澤也不傻,桌子腿太輕拉不住,還不如一把抱住馬學(xué)文的靴子,倒死不撒手。
三人玩的不亦樂乎,再看李秉,早已經(jīng)頂不住酒勁,趴在桌上睡著了。
一陣打打鬧鬧,直到月色正濃,四人才真正消停下來。
馬學(xué)文端起酒杯,一口牛飲,再瞧瞧躺在地上的三人,撇撇嘴,滿臉的不屑。
他起身推開窗,瞧著月色,該是亥時了。
即便除夕到上元節(jié)期間,長安沒有宵禁,這個時辰,街面上也已經(jīng)冷清下來,除了偶有巡邏府兵經(jīng)過,閑散行人已不多見。
他最后灌一口酒,推開房門,朝樓下喊了一聲,四人的侍從連忙趕上來。
“去備馬吧。他們?nèi)齻€都喝醉了,你們在前門候著,我送他們下去。”
說完他回到房中,將魏澤的衣服收拾整齊,又把自己的披風(fēng)給他裹個嚴(yán)實(shí)上,四人里面就屬他一點(diǎn)武功不會,體質(zhì)最弱,稍有不慎,又是幾天下不來床。
聽著桌上有些動靜,李秉也醒了,揉揉惺忪睡眼:“咦?喝完了呀!”
他酒勁上涌,打了個飽嗝,面容扭曲,顯然有些難受:“臨淵也太能喝了,半年不見,酒量長這么多?還沒把他放倒,我自己先喝趴下了。”
“時間也不早了。撤吧!”他敲敲腦袋,看著馬學(xué)文抱魏澤到懷里,有瞥一眼趴在地上的韓臨淵那不雅的睡姿。
馬學(xué)文的體型比魏澤大不少,抱起來輕而易舉。李秉和韓臨淵就不同了,幾乎一般高,身材也相近,只能用背的了。
韓臨淵伏在李秉背上,嘴里不停的嘟囔,也不知道是在說什么。
四人一一下樓,這酒樓生意還真是不錯。都已經(jīng)是午夜時分,每一層都還有不少客人,歡聲笑語,笙歌不息,這酒樓里,仿佛自成一個世界。
剛了客棧門口,掌柜的知道這幾人都吃罪不得,連忙喊伙計過來搭把手。
馬車還未到,從正門門臉倒是走進(jìn)來兩個和尚,年紀(jì)三十出頭,卻均是褐紅袈裟,一看便是某個寺廟的得道高僧。
左邊那人清瘦些,模樣長的周正端莊,手握木質(zhì)佛杵,卻沒有缽盂。
另外一人體態(tài)就不那么輕盈了,雖說算不上腦滿腸肥,多少顯得有些笨重,脖子上一黃花梨念珠,每一顆都精雕細(xì)琢,刻著佛門咒文,左手一只鑄鐵棒槌,樸實(shí)無華,這種武器倒是少見。
“店家,我二位剛到長安,不知道方便布施些齋菜嗎?”清瘦和尚先開口了。
店家忙著跟李秉幾人說客套話,沒空理會她,倒是小二伶俐,笑臉相迎:“抱歉,今日客多,現(xiàn)下雖然還有些空位,保不齊一會就有客人來。不如我讓伙計給你包幾個素餅,你去別處吃吧。”
這已經(jīng)是禮貌之極,年節(jié)時分,家家有余糧,化緣真是容易。
清瘦和尚也沒想到這么順利,剛要感謝,卻被胖和尚攔下:“你我二人三年不見,本就像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光有素餅怎么行。”說完,就腰帶里摸出一排銅錢,拍在錢柜上:“店家,我身上只有這么多錢,我兩人想在這吃些酒菜,你看夠不夠。”
“多了,多了。素齋要不了這么多錢。”小二撥了一半銅板回去:“水晶豆腐、涼拌胡瓜、清蒸寒葵,再來個整薯餅。客官覺著可好?”
“誒!伙計,不是素齋,我是說一桌要酒菜。”他看了看一樓大堂里其他面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