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雖是世家子弟,卻和三教九流都有關系,人脈上,在長安四少之中,數他最廣。
三人站在門口,談話間,只聽牢里傳來陣陣哀嚎和恐怖的吼叫。
“娘嘞!這是在審誰啊,這打的也太狠了吧!”不良衛一邊嘟囔幾句,一邊伸手去抓鐵地牢門的鎖頭,卻被韓臨淵攔下來:
“兄弟,鑰匙給我就行了。里面的人,你不好見的。”
韓臨淵說話說一半,但不良衛也是個聰明人,反應何其快,當下會意:“那好。韓兄弟自己進去吧!有事再喚我。”
他雙手遞上鑰匙,又道:“我今日休沐在家,晚一點要陪孩子去看大燈會,這鑰匙是最后一把了。韓兄弟用完,可要記得還我。”
“一定!”韓臨淵抱拳還禮,又道:“多謝!”
待不良衛離開,盈瀾兒聽著里面恐怖的嚎叫聲,有點害怕,只是透過細小的門縫往里看了看——勉強能看清一個人影被困在水牢里,不住的發瘋。
她謹小慎微的問道:“要進去嗎?”
韓臨淵心虛不寧:“現在進去,又能怎么樣呢?不然在這等著吧。”
盈瀾兒也覺得如是,又道:“那你在這守著,我去通知其他人。”
“好!”韓臨淵剛應了一聲,又覺得不妥,忙喊道:“等等!”
他轉身叮嚀盈瀾兒:“別人救不要通知了,只告訴襄王一人,讓他穿便裝,千萬不要帶隨從!”
“這是為何?”
“一群人太引人注意了。”韓臨淵望了望曲池坊周圍的民宅:“如果李秉發瘋的消息傳揚出去,又會鬧得滿城風雨,以后可怎么辦?這事一定不能聲張!”
盈瀾兒當下點頭:“說的有理,我明白了。”
她剛出發,卻又被韓臨淵叫住:“哎。等等!”
“又怎么?”
韓臨淵聽著牢里一聲慘叫,眉頭緊皺,對她擺手:“算了。不要去找他們了。”
他頓了頓,解釋道:“秉哥既然避著他們,就是不想讓親人看到他這副模樣。這個時候叫人來,既幫不上什么忙,反正讓他們擔心。別去了!”
盈瀾兒可不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反問道:“可是……萬一李秉有個好歹,多點人來,也有人幫忙啊。而且……李伯父、學文、魏澤他們都還在擔心!”
“就算襄王來了又能怎么樣呢?他愛子心切,如果要強行制服秉哥,場面更加失控。你我只聽著這聲音就已經心如刀絞,要是他們見了面,又當如何,這事還不知道要鬧多大。既然老大已經做了選擇,就尊重他的選擇,我去里面守著他。不會出事的!”
韓臨淵拿了鑰匙,開鎖進門。
盈瀾兒站在門口,猶豫再三,咬了咬嘴皮,還是跟了進去,重新鎖住大門。
水池里的怪物,看見有人進來,忽然吼叫的更加兇猛。
他肌肉暴起青筋,眸子像鮮血一樣的紅的醒目,衣服破爛不堪,脖頸上有三道黑線,一直延伸到臉上,身邊一團黑氣氤氳。
不知道李秉認不認得出韓臨淵,他變得更加興奮,不斷的試圖掙脫手銬腳鐐,濺起高高的水花,四根巨大的鐵鏈被抖動的嘩嘩作響。
他反應過來自己被這鐵鏈限制的不得動彈,不再執著于眼前的這兩人,專人開始去破壞那鐵鏈個根基。
李秉先用拳頭砸、只是兩拳下去,已經砸的指骨斷裂,一抹淺淺的血痕濺在岸上。之后又用肘擊、尤不解氣,再換牙齒咬住,像野獸一樣,試圖將整個鐵鏈拽脫。
不論是鐵鏈聲,還是骨頭斷裂聲,每一點響動,都讓盈瀾兒心頭一緊。
“我去找人來幫忙吧!”她看著面如死灰,盤腿坐在水牢邊的韓臨淵,再次問道。
“事情到了這步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