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鮮艷濃郁,十穗花就可染一匹布,且經(jīng)久不退。
早先的褒國城墻也是黃土所做,不過里面摻了‘十方商陸’的汁水,就成了紫色。
后來歷代修葺城墻,為了統(tǒng)一,也都做成紫色磚石,便有了今日這綿延數(shù)里的紫色城墻。
褒國說完,再來說這個‘褒教’。它是褒國建國不久誕生的本土宗教,有自己的神明、信仰和教條。
它像儒家一樣重禮;像法家一樣制定規(guī)矩;像兵家一樣重工器技藝,擅長冶煉鍛造,據(jù)說青銅器就是從褒國傳入夏朝的;
而且它還像佛教一樣不能沾酒,甚至聞都不能聞,但是卻可以吃肉。梁州人大多信奉褒教,這就是為什么這里會有‘茶酒不同席’的規(guī)矩。
不過這個褒教的源起,可比后來的儒、釋、道、兵、法、墨早了千年不止。直到褒國破滅的時候,孔子、老子都還沒出生呢。更是比融教更早的多,絕不會甘心做融教爪牙?!?
他呷了一口茶,格外的清香凌冽:“啊!好茶!”
他又接著說道:“褒國亡了,但是梁州這個地方封閉,褒教卻留了下來,一直穿到今日。梁州這個地方也是很奇怪,別的宗教傳不進來,褒教也傳不出去。就算到了今天,儒釋道三家在梁州的影響力,也不能望其項背。
剛才那小二說什么‘褒教大吉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不過梁州的‘軍教相輔’已經(jīng)傳承了幾千年了。
梁州境內,貧苦家的男子骨骼長成,就會去褒教三年,民間叫‘三年三學建三功’,便是指:學字、學禮、學武,守城功,治水功、筑道功。
這三年期間要識字學武,還要和朝廷軍隊一起衛(wèi)戍城防安危;梁州有兩江六河,都是大水,經(jīng)常鬧水患,也要治理河道;出入關內或是巴蜀,大多要靠棧道,年年要修補才可用。
這三年完了,資質好的,可以自愿留在褒教做事,被稱為內門弟子,就是你們看的穿紫衣白帶白玉佩的那些人。
可以說褒教對整個梁州發(fā)展都大有裨益,這也是為什么歷朝歷代能容忍他做大的緣由。
一來,他不往梁州之外傳教,二來他很聽朝廷的話,就拿征戰(zhàn)吐蕃來說,朝廷要從梁州調兵,褒教弟子都會隨行?!?
李秉聽著也道:“聽起來是很厲害。你說的我都有點想去看看了……”
韓臨淵笑著,又道:“還不止這些呢!”
“褒教三千年傳承,你以為是那么簡單的。樂理、醫(yī)理、外功、內功、術法、鍛造、陣法、符篆、煉丹、銘文,褒教無一不沾,放得下身段和別派學習,也算都有根基。尤其鍛造術和內家劍法,頗有造詣?!就馐T’里面,他也頂尖厲害的了。”
武林門派以“儒釋道兵法墨”六大脈為尊,其他小的門派,也按特性或歷史被歸類,如青苗、火沖、縱橫、堪輿等等。但有些門派,難以被歸置于任何一脈,便統(tǒng)稱為‘司外’。其中最大的十個門派,就被稱為“司外十門”。
全盛時期的“陽月宗”也是“司外十門”之一,不過曇花一現(xiàn),很快就被頂替了。
看李秉聽得入神,韓臨淵更道:“傳說周文王時,沔(ian)水和漢水本來并行。漢水河寬,水患少,沔水河窄且從山上來,一到雨季,就容易發(fā)大水。
有一年,沔水發(fā)了千年大水,眼看整個沔城都要被淹,當時的‘褒教掌教宮主’一劍劈倒定軍山,化做堤壩,攔了沔水去路,又連同褒教主宮的六位‘飛真大人’,順著山脊,一路用劍連開數(shù)丈寬的三十里河道,將沔水匯入漢水,這才永久終結了沔水水患。你說厲不厲害!”
韓臨淵指著遠處:“看到城外那個金光閃閃的塔尖了嗎?那就是‘褒教’新主宮——漢臺。用的是當年劉邦在漢中行宮的遺址。怎么樣?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