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不是眼睛的。我還是不自找沒趣了。心中有師父,在哪祭拜都一樣。”
說到此處,兩人都沉默了。這便是二人早年相識的經(jīng)由了。二人自小都是孤兒,被一個名叫“星椎”的和尚撿來,帶著周游天下。
后來星椎的身子不好,難以行路,便到了北洛寺的好友那里安度晚年。他收養(yǎng)的七八個孤兒,也一同帶入的北洛寺,其中最小的兩人,就是不香和顯誠,當(dāng)時也不過七八歲大。
星椎大師到了北洛寺不久,痼疾纏身不治,便圓寂了。他的弟子都遵循師命,拜入了北洛寺門下。其中顯誠因為年少聰明,做事穩(wěn)妥,模樣又好,深得住持喜愛,被收成了關(guān)門弟子。而不香則頑劣不堪,被掛在尋常師叔名下,他當(dāng)時的法號,還是‘顯為’。
后來顯為屢屢犯戒,不是在面壁,就是在罰跪,不被各個師叔喜歡。只因年紀(jì)太小,又不能逐出寺廟,最終被放養(yǎng)在菜園做粗活。偶然間,他一次出寺開葷,遇上了‘不教’和尚,二人臭味相投,互相看對了眼。
不教和尚上門求了北洛住持,想領(lǐng)‘顯為’走。北洛寺聞言也很開心,少了這么個禍害,求之不得,當(dāng)下同意。
這之后,‘顯為’就變成了‘不香’。說來也好笑,這法號,都是第一次見面時候取好的。當(dāng)時顯為盯著不教大師手里的雞腿,眼神發(fā)光,問道“你怎么不吃啊。難道手里這個肥油油的雞腿,它不香嗎?”
這真是一語成箴,簡單的一句話給自己起了個法號,以至于他后來的師弟們,法號都走了這個路子,“不腥”“不膩”“不香”“不醇”。哎喲,你說說,這是人用的法號嗎?
兩人閑聊幾句,寺內(nèi)一聲鐘響。顯誠拍在不香和尚的肩頭“時間差不多,該回寺廟里做早課了。”
不香也告別,臨了又拉著他,眉毛一抖,問道“你師叔要走,應(yīng)該是確定了這廟里的東西沒事吧。”
顯誠不知他所指是何“應(yīng)該是的,你怎么忽然這么問?”
“沒事沒事。這次來,我的任務(wù)不也是跟這個廟有關(guān)系嗎?隨口一問,回去好跟師父交差。”不香和尚打著哈哈,又?jǐn)[擺手“得了,你回去吧。再晚一點,你師叔又要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又得說我把你帶壞了。”
“哦!”顯誠應(yīng)了一聲,寺內(nèi)第二聲鐘又響了,他慌忙理了理衣服,又道“我回去了啊!”
不香擺擺手”去吧!去吧!沒事就好!你路上小心。”
這邊兩人在巷子里揮手道別。樓上窗邊就有兩個姑娘,一紅一青,靠著窗欞,磕著栗子,饒有興味的打量著旁邊熱鬧的街市。
忽然青衫姑娘拍了拍紅衫姑娘的后背,放下手里的板栗,指了指窗外,一只麻雀從西明寺的上空徑直飛來。
紅衫也吐了嘴里的板栗殼,連忙放下手里的吃食,操起一旁的鳥籠,打開籠門,對準(zhǔn)窗口,等那鳥徑直飛進(jìn)了籠子里。
青衫姑娘問“關(guān)好了嗎?”說完,便去端圓桌上放的一碗湯藥。
“好了!你動手吧。”
青衫姑娘端起藥碗,小心翼翼走到床邊。
床上有個和他們年紀(jì)相仿的另一個姑娘,正閉目打坐。這人正是“融教·北四堂鸞尊者——艾曉瑩”,亦是上代詭徒的嫡女。而這兩個紅衫和青衫侍女,則是她的貼身丫鬟,紅豆和青豆。
青豆輕輕掰開艾曉瑩的嘴,將整碗湯藥灌進(jìn)去。紅豆則為她放松身子,扶她睡下。兩人就這么一左一右的守在床邊。
過了好一會,床上這人才醒。
“小姐,你醒了?”青豆先反應(yīng)過來,喜出望外。
“水!給我水!”艾曉瑩醒來,先咽了一口唾沫,便坐直身子,想下床去拿水。
紅豆輕撫小姐的胳膊,示意她別動,連忙奔到桌邊,端起茶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