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堪輿一脈有沒有關系。”
提起堪輿一脈,李秉又想起來姬子桓的“玉瓏寶天”來,思索之間,總算到了玉蕊莊近前。
莊子四面都是矮墻,好笑的是,連這莊子墻都是八種不同的材料,落在對應的卦象之中。正臉左邊是大戶人家的上等青磚配蜀地棕色瓦面,右邊卻有點像鄉下的土坯黃墻,不倫不類,看起來實在別扭。
侍女分列在大門兩側,輕推開門,柔聲道“公子請!”顯然并不打算跟著兩人進門。
進了里頭,瞧著莊子不大,還不如李秉自己住的院子,內部花草打理,只是將將入眼而已,恐怕不是出同一個自陣法大家的手筆。
院落中,左中右三間小屋門都掩著,李秉正猶豫要不要叩門,一縷琴音忽起,傳入耳中,悵然幽婉,用不了幾個音,兩人都聽出來,這曲調是《鳳求凰》。
看來傳聞不虛,不論這玉蕊莊莊主是否身兼所有坊主之長,至少她對樂器的精通,猶在緋船坊姐妹花之上。這首漢代琴曲,演奏的一絲一毫均不差。
而這琴音的音色也很特別,似琴非琴,像箏非箏,不是琵琶,亦非錦瑟。
兩人佇立門前,凝神靜聽,一曲演罷,房門緩緩打開,一左一右兩個婢子行了揖禮,揮袖請兩位進門,卻一字未言。
一股淡淡的脂粉味也順風飄出,淡香不妖,沁人心脾。
韓臨淵深吸一口,覺得身心都得到放松,順門口望去
房間正中一張巨大的絲繡屏風,繡的是“東晉·顧愷之”的《洛神賦圖》,左下角落款是“玉蕊莊珍兒”。房間左右兩側也都設鵝黃紗帳,將這房間一分為二。
門口這邊放兩張小幾,擺著三素一葷的小菜;小菜旁邊放著四個容器,材質形狀各不相同,分別是玉壺、瓷壺,葫蘆和青石甕,略微散發些酒氣。
莊主那邊的陳設看不清楚,隱約能瞧見她今日穿的是一身正紅紗衣,身前放著一個奇怪的樂器。
待伺候李秉二人落座,兩個婢子也退出房屋,將門扇重新掩好。
兩男一女,閉門獨住一室,氣氛當下曖昧起來。
“姑娘的《鳳求凰》演奏的真好,長安‘傳曲閣’的雪磬雪笙姐妹,怕是也不會彈的更傳神了。特別是姑娘用的‘大食豎琴’演奏我漢朝舊曲還能一音不差,實在難得。”韓臨淵先開了口,原本只是對著莊主好奇,現下真的有些欽佩了。
“公子博學,單從音色便聽出是豎琴。‘珍兒’在音律大家面前賣弄了,還請莫怪。”屏風后面這莊主聲音柔美,略帶些東吳方言的尾音,有一股特殊的風韻。
這說話的語氣、音色、口吻和之前她對象尊者說話時,完全判若兩人。
“姑娘見笑,我并非能聽出來。只是透過屏風,隱約看見了,才認出來。”韓臨淵大方承認“以前在傳曲閣見過這樂器一次,所以知道。”
“噗~!公子倒是坦蕩。”屏風后面的姑娘淺淺一笑“小女子一共準備了四首曲譜,四份美酒,四份菜肴。我們初次相見,不如玩個游戲,互相認識一下,如何?”
“姑娘請講!”韓臨淵對這種場合應付起來,比李秉得心應手的多,自然是他先開口。
卻說李秉也算從小師承大家,家學深厚。不過在韓臨淵面前,卻像個俗人一般。
“小女子每彈一首曲子,便有桌上一壺酒和一個菜肴對應。公子要猜猜是哪一樣酒和哪一樣菜。如果猜對了,可以問珍兒一個問題,不論是否猜對,都要回答珍兒一個問題,如何?”
“甚好!”
李秉低頭看了看桌上酒菜,剛想猜這《鳳求凰》的謎題,又想起之前在藍船坊上,韓臨淵說要小心玉蕊莊的飲食。扭頭再看他似乎早已經忘了這事,正欲提醒,看韓臨淵已經拿起玉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