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可聽背后的聲音,融教的人已經追來。他頭上岑岑汗水,腹中五臟翻騰,自己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島上的人知道陣法,附近能走的路,肯定都已經守好,與其出去拼死一戰,不如將錯就錯,對準一個方向走,說不定還能從死門中還能逃出一絲生機?!?
李秉打定主意,反正也瞧不清東西,就在這島上亂闖。
再在看玉蕊莊,第二進院子中有一個間小屋。
左邊是一個巨大的架子,上面擺滿了瓶瓶罐罐,還有一些沒有煉制的草藥,房間正中是一個道家丹爐,韓臨淵便被捆在這丹爐上,一桶涼水澆在身上,他虛弱的睜開眼睛。
梁珍兒從架子上拿了三顆藥丸出來,扒開韓臨淵的嘴巴,給他喂進去。韓臨淵已經虛弱至極,連扭一下腦袋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你是習武之人嗎?身子骨怎么這么弱?再晚一點給你吃解藥,恐怕你這條命都沒了!”梁珍兒扒拉一下他的眼瞼“你可不能死,我還要用你的命,換那本《玄冥黑經》”
韓臨淵吞了藥丸,又咳出兩口血來。
“還好,咳出來了。那一時半會該死不了。”
韓臨淵略微回復了些,眼里有了微弱的神色。
“說說吧。你們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梁珍兒剛說完,韓臨淵又閉上了眼睛,連頭顱也垂下去。
“不想說是吧。你可看好了,這里是我奶奶的煉藥房,幾十上百種毒藥。你要不說,我保證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韓臨阿遠依舊沉默不語,這時候,一股惡臭從門外院中飄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味。
梁珍兒看著來人,捂住鼻子,大笑一聲“哈哈哈,你怎么這副模樣?”
來人正是樊夕象,一身都是臭泥,從腳一直到胸口。他甩甩衣袖上的泥巴,嘆一口氣,不再說話。
“看你的樣子,是被我的婢子救上來的?”
樊夕象冷言道“還好有人來看了一眼。若是晚一步,我這條命就賠在你這里了。”
梁珍兒咯咯笑著奚落道“你又不知道這島上陣盤的來歷?我都不敢亂闖。沒死,算便宜你的?!?
說話間,兩個侍女摻著老夫人也進了屋子,老態龍鐘,似乎疲憊之極。
她看了一眼綁在柱子上的韓臨淵“不是說有兩個人嗎,怎么只抓住了一個?這是那個世子啊,還是非派的嫡子啊?!?
“奶奶,這么晚,你怎么起來了?!绷赫鋬旱故鞘株P心赤練娘子的身體,回話道“是非派嫡子,叫韓臨淵。有他在,不怕襄王世子不回來?!?
老夫人左右打量一下;韓臨淵也醒了,瞅了瞅了她。兩人四目相對后,韓臨淵又閉上了眼睛。
“你們說他們是結拜兄弟?”
“是的?!?
梁嘯云沉默片刻,低聲道“珍兒,讓其他人都出去吧。”
婢子們不等珍兒發話,已然告退。樊夕象站在一旁“我也要走?”
梁嘯云不說話,冰封一般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象尊者只能知趣的離開,他可知道這赤練娘子的厲害,即便是西四堂堂首虎尊者也不敢造次。
待樊夕象離開,又掩上小門,梁嘯云指了指放煉藥材料的柜子“你去把‘三日血奴蠱’拿出來。“
“??!血奴蠱嗎?”梁珍兒吃驚之極,看著奶奶微微點頭確認,她一邊打開柜子,一邊道
“這可是最后一顆了。‘石中洞’的‘萬蠱娘子’已經仙逝了,配方也失傳,往后也沒人會再練這‘三日血奴蠱’了。要用給這個傻小子用,是不是太浪費了。”
“無妨。給他用不虧。”梁嘯云看著韓臨淵,眼神如同發現了一個稀釋寶貝一般“如果得當,他不僅能幫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