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千金閣看過之后,說脈象體征都沒問題,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毛病,給開了些藥就讓回來了。
那些藥起初還有點作用,可隔了一天,病情反而更重。少爺的兩個副手說,怕是撞見了不干凈的東西,想找個陰陽道士來看看的,少爺也吩咐他們去辦。結果那天,剛好遇到個路過的和尚敲門,說瞧著莊子里面不太對,就進來看看。
既然碰巧遇上了,那和尚也看的出毛病,少爺就給了他五十貫錢,讓他做一場法事。”
李秉雖然不太信這世界上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卻也深知在江湖黑道上混的人,對這些鬼神之事都深信不疑,早晚供奉都是常事,連這個花蟹別居里,也有個關二爺的神像。
他打斷道“和尚是什么和尚?是長安的嗎?哪個寺的?”
“聽口音不像是京里的,好像是‘不戒寺’,法號叫‘不香’我記得特別清楚!”
青青聽到這里,不住的點頭確認。采蘋又接著說道
“那和尚衣著挺正常的,但怎么看都不像個正經和尚,說話很粗俗,滿口臟話,長的也胖。他在院里看了一圈,拿著金缽在家里四處念經。說是院子里有小鬼,是別人招來的。已經都趕走了!
然后又讓少爺坐在擂臺上,給他全身做了法,除去了怨氣。走之前,還從自己的佛珠上取下一顆,串個紅線手鏈,讓少爺戴上?!?
說道這里,李秉看了一眼馬學文的手臂,上面什么也沒有。
“怎么沒戴上?”
青青已經略微平靜下來,回答道“已經燒掉了?!闭f完又對自己的丫鬟道“我來說吧!”
“法事剛做完,學文也覺得好像輕快了些。可是第二天他的狀況急轉直下!不僅之前所有的癥狀都回來了,而且渾身發涼,一直咳嗽,連眼圈都是黑的,話都說不清楚了。
這可嚇壞我了,我立馬讓學文的兩個副手去找那個和尚,也找了千金閣的人來看過。
可是那個和尚卻不見人影。魏澤兄弟知道了這事,也來了一次,還帶了個道士來。
道士看了看學文的狀況,說院子里被別人施了法,有人引鬼來害學文。做了一通法事,還在家里掛滿了道家的符。還說要引鬼肯定得有個什么物件,結果就在學文身上找到了那個檀木佛珠。
道士說,這珠子上的刻印,和他知道的所有佛門刻印都不一樣,既不是凈土宗、也不是禪宗、法相宗,還說了很多其他的宗門名字,我記不得??傊钦f這個珠子有古怪,就讓我們燒了。”
青青說到這里,握住馬學文的手“李家哥哥你也知道,‘飛鵬武館’的營生,在外面仇家是有一些的。學文的副手聽了那個道士的話,就說恐怕是著了仇家的道了。
這和尚行為如此古怪,說不定是仇家派來害我們的,而且學文變嚴重的時間也對的上。就出門去找那個仇家。
那場法事做完,學文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也能說話,就猜是‘藍田縣郭家’搞的鬼。”
京兆府下設二十二縣,都在長安周圍,藍田便是其中之一。藍田玉礦眾多,品相上佳,產的玉石稱為藍田玉,天下聞名。
“學文說,年節期間,武館出面,將藍田縣郭家的賭館給砸了。郭家祖上是陰陽師出身,這事可能真的和他們有關。
學文的副手立刻去了藍田縣,發現郭家已經人去樓空。這事就更是板上釘釘了。
雖然當時情況好轉,可是當天夜里,事情變得更奇怪。那倒是留下的所有神符都燒著了,學文的情況急轉直下,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院子也變得陰森森的?!?
說著她又傷心起來,盈瀾兒勸她,她卻擺擺手,又道
“還好有千金閣的藥材吊命,魏澤兄弟又找來那個道士。那倒是卻說他原本是抓妖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