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廢了不可。
他左手環繞梁珍兒腰身,用力一摟,右手也松開,用力抱住他的后背,輕輕安撫”沒事了,沒事了!”
梁珍兒被韓臨淵抱住之后,更加生氣,試著掙脫。韓臨淵卻死死不撒手。
幾個回合之后,梁珍兒終于妥協,站在原地,像根木頭一般,腦海里一片空白,只是哭的聲音越來越大,一開始只是嗚咽,繼而嚎啕大哭,最終傷心驚懼,難受的連肺都要咳出來。
韓臨淵,沒有動作,也沒有言語,只是簡單的擁著她。
時間就這么點點流逝,過了一會,哭聲逐漸變小,只剩下不自覺的抽搐。
傷心真的是一個耗費體力的活計,梁珍兒終于哭累了,不僅精神狀態不好,更頭痛欲裂,已經疲累不堪。
韓臨淵一手托住她的后背,一手拖住腘窩,將她抱起,輕輕放在另一張床上。
“你哭了一天,小心把身體哭壞了!先休息一會吧,有什么事情,等你睡醒了……我們再說!”
梁珍兒原本還想問個明白,躺在床上之后,終于也放下戒備,沒一會便睡過去。
韓臨淵坐在床邊,再次回想起之前昨夜的一幕幕,少了一絲快感,多了一點內疚。他想給自己倒杯茶水,可壺里空空,一滴也沒有。環顧房間,什么吃的也沒有,肚子餓得難受。
他回頭看一眼梁珍兒,已經睡熟了,便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躡手躡腳的出門,輕輕掩上門扇。
下樓到最底層,找客棧伙計,要了個大餅,點了兩個涼菜,再給梁珍兒要了份肉片粥。
小菜和餅子都是現成的,轉眼就端上來。
“誒,客官,菜齊了。慢用!”小二剛放下盤子,又被韓臨淵叫住
“跟我們一起來的婦人,你瞧見去哪了嗎?”
小二一愣,“婦人?”略作思索,才道“你是說另外一個姑娘吧!”
韓臨淵會意,梁嘯云進客棧的時候帶著斗笠面紗,昨晚又剛洗過臉上的紅斑,樣貌的確看起來像個姑娘家。
“她昨晚還在,要了單獨的一間房,今個起來就離開了。”
一邊錢柜旁的賬房聽見這話,也對韓臨淵吆喝道“那位姑娘還給二位留話了,說她自己出去一趟,兩三天后就回來,讓二位在客棧里等著。”
“去哪了,你知道嗎?
“她沒說,不過我倒是聽他跟門口賣菜的打聽一個莊子,好像叫什么……‘做了莊?’”
韓臨淵重復了一句山莊的名字,向兩人致謝“哦,我曉得了。”
他狼吞虎咽吃完大餅,委實也真是餓著了,又要了另一塊。
等小二端來給梁珍兒做的肉片粥,問道“客官我就給端上去?”
他先應了聲好,轉念一想,又怕小二敲門吵醒梁珍兒,遂道“你放著吧,一會我自己端上去。再來個餅子,涼菜也再來一份。”
吃飽喝足,他端起托盤,又回到樓上,還沒開門,卻聽見房里傳來嗚咽的聲音。
推開門,梁珍兒坐在床上,抱著被子在哭,看著韓臨淵進門,眼神忽的從憂郁變成激動,瞬間止住了哭聲。
“你怎么了……”
“我以為你也走了!”
韓臨淵淺淺一笑“傻瓜!”
他將托盤放在桌上“來喝點粥吧,還是熱乎的。我下樓要了點吃的,順便問了,你奶奶的行蹤。”
梁珍兒看著韓臨淵回來,原本還有些高興,可是剛提及梁嘯云,她的情緒瞬間又跌入谷底,想起奶奶給自己喂藥丸的事情,既害怕又有些悔恨,但卻不敢聲張,只得把所有的感情都藏在心里,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生怕韓臨淵察覺出事情的真相,覺得自己下賤。
她半天才問“奶奶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