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弟子,已經率先安定下來。
高僧敲了“梵天鐘”后,天空中的號角,也變濃重,兩股聲音互相對扛,一時間也難分勝負。
呼,一股陰風吹過,原本冬末難得一見的烈日當頭忽然變的蕭索起來,善堂院里的溫度逐漸降低,不一會連日頭也看不見了,只有一團奇怪的烏云當空,和那晚花蟹別居的情況如出一轍,不過來的更猛烈些。
這云剛聚成一團,一道急促的木魚聲突然響起。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李秉只覺得每一聲似乎都響在自己腦海,木魚聲中,好似還夾雜著淺淺的吟誦佛經的聲音。
西明寺的和尚曾說過,這次香積寺的比試,爭的就是一件法器,叫做“潛心木魚”,想來這聲音大概源自這件法器了。
每一聲木魚捶落下,似乎都敲在上空的烏云中心上。
鐘樓上空的云層變淺變薄,慢慢裂出一個圓洞來,圓洞逐漸擴大,不一會已經有數丈寬,連善堂院內都有了一絲陽光。
云層似乎不想就此散去,陰風吹的更猛烈起來,剛見著的一絲陽光,轉眼覆滅。
就在“梵天鐘”“潛心木魚”和這“大衍陰風號”斗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人影忽然出現在善堂的房頂上——年紀不大,身材瘦削,雙目赤紅,分不出眼珠和眼仁;頭發松散;一身皮膚漆黑,如同夜色一般。
他衣服破爛,手持一柄厚重的大劍,和羸弱的身軀極不相稱。
“是你?”馬學文認出了來人,扭頭對李秉道“是藍田郭家的小兒子。”
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馬學文想起這幾天受的苦楚,手里的拳頭攥的更緊,只是看郭家兒子的神情氣質,變得嚴肅冷峻,哪有半分十幾天前的膽小怯懦。
郭少爺瞟一眼馬學文,手中重劍微微一抬。
“唰!”一個閃身,人已經出現在馬學文身前,手中的重劍高高舉起。
“好快的身法!”兩人完全不曾料到郭少爺武功如此高,馬學文身體還病著,反應不及,幸虧李秉在躲開之余,一掌將他推開,否則剛才的一刀落下,他必死無疑。
見著了這一招,李秉不敢再掉以輕心,只恨手里沒有兵刃,難以御敵。
他一手折了院中干枯的樹枝,抬手一劍。
“一天星斗!”
郭少爺身體微微傾斜,隨意躲過這招,反手又是一劍橫掃,攻向李秉。這樣老道的對敵策略,即便李秉也沒有,少說也要三五年真刀真槍經驗,才用的出來。
這反攻如果迅捷,大大出乎李秉預料,無奈之下,只能迎一招對月行樽。
即便駕馭真氣在樹枝表面,也絕對不能和郭少爺手中的重劍硬碰,他看著郭少爺的劍路,右手一抬,腳尖點地后仰,變招躲開劍鋒。
重劍掃過李秉的手臂,他眼瞧著重劍和樹枝擦過,并未碰上。可是重劍帶過的劍氣,居然將他手中的樹枝刮成十幾節斑駁的殘片——一根三尺長的樹枝,轉瞬只剩李秉手里一拃長的把兒。連他胳膊上也被劃出幾道血痕。
劍氣這東西,他早在子午宗的公羊劍主身上見過一次。可這么凌冽的,卻聽也沒聽說過,萬萬想不到是出自這么瘦弱的一個年輕人。
李秉連退數步,不敢正面對敵。
郭少爺越追越近,逼的他漸漸脫不了身,只能疲于奔命。
馬學文看著郭少爺用的劍招,心中更加疑惑。
“奇怪!他居然用的是,單傳九門之一,展玉堂的《扼云重劍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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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兩個均訂,不知道是那兩位慧眼識珠的大俠。開心!
我只有寫出更好的作品,才能報答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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