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端木靖,他將手中大衍陰風(fēng)號掛于腰間“笑道!這么久了才找到了,看來你的本事也不怎么樣嘛。”
他從左向右掃視所有高僧,邪魅一笑我還不知道香積寺的香火已經(jīng)這么旺盛,幾十位紅衣住持,你們倒真看得起我。”
“鬼蜮僧,乃佛門正道死敵,你既然已入魔,難以回頭,我只有將你永世囚禁,才能消滅邪法,維護佛門正道!”
聽著普定大師說話,李秉也不知道鬼蜮僧是什么東西。聽起來和佛家所有宗門都有莫大的仇怨。
身邊的不香見李秉疑惑,低聲道“鬼蜮僧,是佛門中的邪教徒,自稱阿鼻地獄的使者,和其他宗派的教義截然相反。佛門中都視為死敵,相傳漢朝時鬼蜮宗已經(jīng)被剿滅,可后來依舊不時有僧人走了極端,獨自參悟鬼蜮,佛門稱之為入魔。
香積寺曾經(jīng)的‘彗絕’便是其一。”
李秉點頭,現(xiàn)在終于明白為何幾十個寺廟會聯(lián)合起來,原來是遇上教義上的對頭了。
端木靖看著普定一本正經(jīng)的臉,只笑笑“想留我,我怕你們不夠本事。”說完,伸手夠到背后,取出一面經(jīng)幡。
深紅的皮質(zhì)底色上,畫著“如來布道”的圖案,顏色靚麗,筆法精美,金銀鑲邊,珠寶點綴——是吐蕃教的人皮唐卡。
色彩靚麗的圖案背面,是錯落縫制在一起的,九張猙獰的面孔,每一張都是一個人皮。
這件法器,叫做“九頭鬼面帆”,是前朝時期,被吐蕃“密宗”剿滅的吐蕃邪教“彗苯教”留下的禁忌之器。
端木靖抽出“九頭鬼面帆”,隨意揮舞,朗聲道
“澤勒褐,碼拉若依吐磨。”不是官話發(fā)音,卻是梵文。
他將鬼面帆高高舉過頭頂,人皮唐卡的上的人臉像活了一般,張著嘴,面目猙獰,好像是窒息最后的表情,目光遲滯,盯著天空。
“十方冤魂,遵我之意。來!”
這次沒了陰云,李秉隱約瞧見零丁的幾個鬼影從遠(yuǎn)處飄來,若隱若現(xiàn)。可再看門庭里的高僧,各個如臨大敵。
他心中詫異,幾個小鬼而已,三百高僧,何至于此?
顯誠從袖口中拿出“無定法環(huán)”,擺起了架勢,卻看李秉一臉茫然的站在自己身旁,便捏了個法訣,在李秉眉心一點。
“哇!”李秉渾身一顫,全身的雞皮疙瘩一個不落的全部結(jié)起。
鋪天蓋日,如蝗災(zāi)過境,天空中數(shù)千,乃至上萬冤魂厲鬼從四面八方聚積而來。
尋常人的眼睛看不見絕大多數(shù)臟東西,偶爾看見,便成為撞了鬼。李秉若沒有顯誠幫忙,則身處危難卻不自知。
即便是香積寺的住持,也從未見過這么多厲鬼。不管端木靖的術(shù)法修為有多高,他對手里的兩件法器的運用,不僅能算的上爐火純青,更堪稱登峰造極。
鬼魂天生帶著陰氣和,雖還未飛至香積寺上空,門庭里的溫度已經(jīng)冷下來,空氣中的水分在地面凝結(jié)成白霜,轉(zhuǎn)而變成透明的冰面。
最兇惡的厲鬼率先飛近。香積寺的達摩首座一步踏至正殿屋頂。
“釋厄劍,起!”
他背后一把紅柄長劍脫殼而出,右手高舉,抓住劍柄,凌空一斬,將攻來的第一只厲鬼斬成兩截。
佛門之中,用劍的只有寥寥數(shù)人,倒是顯得特別。
這邊大寶寺的僧人們剛動,另一側(cè)一個壯漢躍入門庭正中。
“青牛伏地”
他雙手持一把牛頭木杵,猛的揮動一周,將撲來的厲鬼掃開——正是青牛宗青牛寺的高僧。
“諸天厲鬼,奉我號令!聚!”
端木靖變化招式,不斷的揮舞手中的鬼面帆,僧人剛剛超度一個冤魂厲鬼,四面又圍來十只,連綿不絕,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