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龍抬頭。
拘龍潭波瀾不驚,如往常那邊死寂幽深。但今日卻有三位不速之客突然造訪。
三道氣勢磅礴的身影飄浮在空中,沉默不語。
其中一位臉型方正,目光沉肅,只是瞥向身側那位莽漢時不時冷哼幾聲,似與其有些不對付。
莽漢也不以為意,扣扣鼻屎后,輕輕向外一彈,倏忽間便將地下無瑕潔云穿出個大洞。
中間一位身穿宮裝地道姑,貌似三旬,仿若徐娘半老,風姿綽約,風韻猶存,惹得身畔兩人頻頻側目。
她對于身側如狼似虎地目光自然不會忽視,若非今次宗門所交代地任務不容有失,她早就揮劍斬了過去。
她深吸口氣,隨著胸前的一陣巍峨山峰波瀾起伏后,她平復心境,道:“那條孽龍困在此處數百年,為何之前不曾鬧過情緒,而今突然鬧騰起來,是否有人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
道完她瞥了眼身側兩人,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莽漢翻了翻白眼,“那孽畜鎖在此處百余年了,按其修煉速度,或許早已臻至筑基巔峰,甚至暗中孕育出龍元也說不定,我等怎敢去招惹。”
方正肅然之人則沉聲道,“來之前,我查過本派中有關龍駒寨過往修士檔案,其等在這百年內,都安分守己,并未露出任何異樣?!?
道姑拂塵一擺,輕輕向下一甩,繼而卷起山澗下拘龍潭內碧幽潭水,飛馳數十丈高,隨后轟然砸下,發出震天動地的響聲,貫徹四方。
頃刻,一道極其痛苦的龍吟聲響起,如同遭受極其慘重的打擊,哀聲傳遍山野莽林,驚得鳥獸飛散,嘶吼不斷。
宮裝道姑淡眉微蹙,朱唇輕啟,呼出一口香氣,“還好,此孽畜似剛剛蘇醒,卻未曾脫困。想來也是,那鎖龍鏈條可是諸位宗主聯手所制,豈能如此輕易就被撼動。”
莽漢瞅了眼下方后,“都快百多年了,一直安然無恙,怎會突然有變故;再說即便逃了,不是還有幾位宗主與太上長老嘛,天塌了自由高個子頂著,無礙,無礙?!?
臉型方正地那人冷哼一聲,“當年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之擒住,若是真讓他逃脫了,不知要花多大的力氣將其困住?!?
“況且這畜生不僅兇悍至極,還尤其記仇,屆時說不定你我都會淪為其腹中之物。”
莽漢聞言神情一滯,干笑幾聲,他忽然心中一動,“這畜生身上盡是寶貝,為何當年諸位宗主與太上長老不將其直接殺了,怎還多此一舉地將其困在這里?!?
宮裝道姑沉默少許后,終于開口,“此事涉及北海妖族,非是你我所能言語的。”
兩人頓時噤聲,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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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三刻,龍駒寨,村東口。
冷風襲來,蕭瑟凜然,凍的演武場的人直哆嗦,然而即便再寒上十分亦難以澆滅村民們內心的火熱。
全寨五百多人齊聚村東口,群情激奮,熱鬧喧嘩,宛若新年將近。
原來今日正是靈岫國修道大派紫金院擇取弟子之日!
忽然,前方數道背影似有所感,緩緩抬頭眺望東方。
一位少年當即忍不住驚叫道,“仙師要來了!”
旁邊長者當即臉色一變,拉住他低聲呵斥幾聲,少年恍然清醒,臉色一白,吶吶不言。
旁人聞聽這聲提醒后,當即收聲屏氣,靜默等待。
片刻后,一道轟隆隆聲自東方傳來,宛若雷鳴炸裂,嘭嘭作響,讓人忍不住心驚肉跳。
繼而一股令人心悸的巍峨氣息從天而降,如同山岳般轟然墜落。
然而卻落地無聲,如狂風暴雨悍然降臨,在呼吸間驟然消散,恍若斜雨飄落。
仙師御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