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我已可馭劍傷敵,卻無法載人飛行,而且威力也僅僅只能傷人皮肉。能否破開護體靈罩還未可知,更別提那浮光掠影了?!?
忽然他抬首遠(yuǎn)望,輕聲呢喃道,“紫霄劍法,既是劍法,看來要到劍峰走一趟了?!?
翌日,神丹峰主殿。
“你欲至劍峰修煉劍術(shù)?”曹騏驥微微皺眉。
司馬元恭聲道,“請閣主成全,弟子近來研習(xí)劍法時難破瓶頸。思來想去,唯有往劍峰一行或許能有所啟發(fā)?!?
曹騏驥瞥了眼下方的司馬元,暗道這小子近年來也算安分,心性、資質(zhì)與手段也算俱佳,當(dāng)年將他從那偏僻小村寨提領(lǐng)出來,也未料到他能有今日。而今其能臻至煉氣中期,且根基也漸漸穩(wěn)固,也算不負(fù)自家一番苦心。
尤其是小小年紀(jì)便心狠手辣,倒也算可造之材。
近來宗內(nèi)暗流涌動愈發(fā)頻繁,掌門似有重啟諸殿、分割諸峰的心思,這小子雖不堪重用,但也可勉強為一枚馬前卒。
能建功最好,如若不能便罷,左右不過一枚閑棋。
他沉吟少許后,緩緩言道,“你而今乃是待罪之身,貿(mào)然出峰,恐生諸多非議?!?
司馬元聞言心中一沉,抬首正欲再言時,耳畔再聞話語,“不過我觀你向道之心甚堅,強自阻攔也并非曹某本意?!?
似斟酌少許后,曹騏驥緩緩言道,“既然如此,我可放你拜訪一趟劍峰?!?
司馬元神色微動,當(dāng)即俯身一拜。
曹騏驥補充道,“半月后,劍峰內(nèi)部會舉行‘試劍大會’,我神丹峰屆時會派遣諸弟子前往觀摩,你也跟著去吧?!?
司馬元神色一喜,恭敬拜謝道,“弟子多謝閣主成全”。
看著司馬元退出的身影,曹騏驥臉上露出一絲玩味,頗有些意味深長。
神丹峰,升仙坪。
十?dāng)?shù)人匯聚,或竊竊私語,或凝神靜氣,或神色淡然,盡皆丹袍籠罩,傲然尊貴。
這些人都是神丹峰‘能文能武’地奇材,提劍可殺伐征戰(zhàn),卸甲可煉丹制藥,堪稱是神丹峰之瑰寶。
且人人煉氣中期以上,為首閉目養(yǎng)神地幾位更是臻至煉氣后期的高手之列!
司馬元便是龜縮在煉氣中期的一批人中,不敢張狂,唯恐得罪他人。
說起這兩年寄人籬下的生活,足以抹一把辛酸淚,活得極其小心翼翼,唯恐觸怒了那位掌握著自家生殺大權(quán)地曹閣主。
這時,一位年輕丹童鬼鬼祟祟地磨蹭到司馬元身側(cè)。
小丹童身形扭捏,似有羞怯地道,“小師兄,小玉
姐咋沒來啊?”
司馬元瞥了他一眼,暗忖小小年紀(jì)不思研習(xí)丹道,卻整天胡思亂想,盡琢磨些奇技淫巧。也不知閣主如何想的,竟會容忍這小子如此不務(wù)正業(yè)。
尤其是還把注意打到霍小玉身上,這就讓司馬元不高興了。
須知霍小玉雖與他司馬元不過數(shù)面之緣,頂多再加幾次‘共犯’、‘同黨’之間的合作,但也遠(yuǎn)非這橫插一腳的小子可以比擬的啊。
他們兩之間的交情,深著呢。
司馬元故意板著臉,但也不敢隨意得罪他,萬一這小子是曹閣主眼前紅人,今次得罪他人,日后免不了在其耳旁吹邪風(fēng)。
他隨口敷衍地道,“她有事,沒來?!?
少年丹童有些失望,興致猶如皮球般泄了下去。
司馬元也不再刺激他,抬眼向前看去。
這時,一道龐大地氣息快速接近,繼而在眾人崇拜的目光中,轟然墜落在升仙坪。
一道威嚴(yán)目光緩緩掃過眾人,對視者無不低頭垂首,又敬又畏。
司馬元眼角悄然一縮,來人竟是筑基期強者!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