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百余丈峰巔之上,一道身影盤膝而坐,身后數人垂首躬立。
其中便有已然晉升至筑基存在的李道玄,而今其在新立的御劍堂擔任副職,在而今堂主空缺之際,地位權勢僅在其上的不過兩人罷了。
而此刻正盤膝運功之人,正是那唯二之一。
天劍閣閣主、掌門首徒,趙孟敬!
也是公認的紫霄派年輕一輩第一人!
須臾,趙孟敬輕輕抬頭,一股磅礴威壓轟然爆發,卻又一閃而逝,背后數人顫顫兢兢,不敢多言。
他淡聲道,“梁師弟可有話傳來?”
李道玄躬身回道,“回師兄,暫無消息傳來?!?
趙孟敬輕嗯一聲,“今次關鍵還在梁師弟等劍峰一脈的存亡之上,但有不測,宗內必然生亂?!?
李道玄遲疑少許后,輕聲問道,“師兄,長痛不如短痛,為何師尊仍留有這個隱患?”
趙孟敬沉默少許后,回道,“無論劍峰亦或者主峰,皆乃我紫霄弟子,少一人便是可惜?!?
李道玄眼神微復,頗為感慨地道,“師兄心懷宗門大局,師弟慚愧之至?!?
趙孟敬哂笑不語,似漫不經心地言道,“李師弟,我紫霄內部競爭也好,斗法也罷,都不過是家務事,倘若有人意欲引外人摻和,別怪師兄不念同門之誼?!?
李道玄大當即低頭,連連言道不敢。
在整個青鴻州六派之中,敢以筑基之境向金丹上人揮劍之人不是沒有,九成九以上都死了,活下來的無一不是未來的一宗魁首或主峰之主。
而眼前這位就是其中之一。
趙孟敬神色平靜,負手而立,目光沉凝而冷肅,袖袍紛飛,震蕩作響,迎風飄揚。
頗有幾分掌門淵深如海的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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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蔭涼之下,涼風習習,清爽干涸之風吹捧在司馬元臉上,令他大松口氣。
他趁機大喘口氣,時不時看向身后,臉上滿是心悸與后怕。
此刻,他正在忙命而逃。
身后那人目光冷淡,猶如戲耍般將司馬元趕至某方,手中攻勢愈發凌厲駭然,道道劍法縱橫四周,將司馬元困殺驅趕。
撲哧一聲破空聲穿來,司馬元臉色大變,匆忙起身飛掠。
一抹明亮劍芒倏忽而至,在司馬元堪堪離去之際擊在樹影蔭涼處。
嘭地一聲。
樹皮炸裂,枝丫漫天亂飛,落葉更是撒了司馬元全身皆是,他暗罵一聲浪費。
如此乘涼之地居然被其滅掉毀壞,真是是不可忍孰不可忍。
司馬元眼中兇光一閃,回頭瞅了眼對方,吼道,“是你逼我的”。
他一拍儲物袋,一柄闊寬重劍轟然現身,司馬元握住劍柄,面目猙獰而怖恐,霍然回首。
此時那追逐之人正距其不過百十來丈,這對于筑基期存在而言,須臾可至。
身后那人不禁身后一凜,正全身戒備,如臨大敵。
非是他大驚小怪,先前一位同伴便是被這柄重劍偷襲成重傷。
重劍正是劍峰有名的‘天工劍’。
卻說司馬元祭出天工劍之后,眼珠悄悄一轉,口中猛然大吼,“來啊,你來?。 ?
其人一邊嘶吼,一邊扔劍。
手中迅速祭出一連串法訣,口中疾聲道,“走!”
嗖地一下,司馬元傲立在重劍之上,迅疾掠走。
身后那人氣急敗壞,近乎惱羞成怒地縱起靈光,凌空飛躍。
他厲聲道,“逃?本
座看你能逃到哪兒去!”
他身上靈光大作,飛掠速度驟然加快,不過數個呼吸便再次感應到司馬元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