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四人或是戒備疏離,或是皺眉排斥,還有一絲不悅。
畢竟司馬元掌執神幽大洞天之事,他們可絲毫不知。
司馬元環視一周,五人盡皆靈神天境,儼然正是其父司馬乾那輩之人。
他自然看出眾人眼中的質疑與遲疑,自己畢竟是個晚輩,而且他們或許還不知,今次之所以能出來還是因為他與夷陵洞主盧希夷暗中聯盟之故,否則指不定會被困到何時。
不過此事沒必要大肆宣揚,而且他們只要稍加打聽便會知道。
或許對他們而言乃是救命之恩,即便他們沒有感恩戴德之意;但于司馬元而言不過順手之舉。
何況他也不會以挾恩尋報。
司馬元沉吟少許后,見他們不曾開口,遂率先開口,緩緩言道:“首先恭賀諸位脫離樊籠,得以暢游境外。”
五人相視一眼后,齊齊看向居中的黑衣男子。
那人抬眼看來,沉默少許后,言道:“今次多謝洞主救命之恩”。
司馬元眉宇一挑,輕輕頷首:“還未請教道友名諱”。
黑衣男子回道:“柳承志”。
司馬元頷首,問道:“不知柳道友與諸位今后如何打算?”
都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因為他洞主身份而當場宣誓效忠,更不會因為一次救命之恩便磕頭拜首,為奴為婢。
他都沒問其余人。
柳承志看了眼身側幾人,一番眼神交流。
司馬元也不急,沉靜以待。
少許,劉承志對著司馬元言道:“不知洞主可能容許我等在此駐足?”
司馬元目光平淡,徐徐言道:“山門各大洞天對于境內居民,歷來都是要求意欲久居此地,便須效忠于我神幽大洞天。”
眾人聞言變色,即便是劉承志都不禁微微皺眉。
這條規定他們自然知道,但此乃是對人不對事。
倘若司馬元有道尊修為也就罷了,能效忠于他自然是他們的福分;可他們剛來之際,便悄然一掃,司馬元的修為自然展露無疑。
同他們一樣,都是靈神境。
他司馬元莫非還要以靈神修為來充當他們主人?
他倒真是敢說啊。
有人眼中悄然閃過一絲譏諷,他們可是知道,今次他們之所以能從夷陵洞天走出,一半乃是自愿,一半乃是夷陵洞天賣司馬氏族的面子。
至于方才的感謝,他們可是言不由衷的。
柳承志目光沉靜,方才幾人暗中商議一番后,確有托庇此方洞天之意,但卻沒有效忠之心。
他微微皺眉,沉默少許后問道:“洞主可否容我等寄居在此?”
其余之人停下商議,抬眼看向司馬元。
司馬元輕笑一聲后,緩緩言道:“諸位莫非當我神幽大洞天乃收容所不成?”
此言一出,不禁對方五人色變,即便是張智簡都目光一閃。
柳承志臉色有些難看,一陣青紅相間,好不精彩。
旁側幾人眼中似有怒火,正欲發作時被柳承志攔住。
他深吸口氣后,沉聲言道:“司馬洞主莫非半點情面就不講?”
司馬元看著五人,臉色漸漸由緩和趨于沉凝,直至冷峻,徐徐言道:“當年我司馬氏族遭遇大難之際,你等未思報恩,更未曾顧念我司馬氏族多年供奉之情,毅然棄我司馬氏族而去。不知諸位道友那時可曾講究情面?”
柳承志臉上一沉,似有怒意顯露;旁側之人再也抑制不住,當即爆發。
首先出言之人便是那位女子,她顏容漲紅,滿臉怒容,口中厲聲道:“你血口噴人!”
同行魁梧男子皺眉甕聲道:“小友此言差矣,正所謂大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