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飄渺魔尊一直沉默不語,方才巫默自爆前曾暗中傳音于他,言語中竟然并無絲毫怨恨,或許是自知難逃此劫,亦或者看在老朋友相交兩千多年的份上,只是留下一句告誡小心虛皇!
這句看起來再明顯不過的離間之言,卻令飄渺魔尊心悸不已。
因為,巫默后面還加了兩字。
不過當飄渺轉(zhuǎn)首面對眾人時,臉上再無森然氣色,反而大松口氣,對著高空某處輕輕點頭。
隨即便向前一踏,消失在此地。
金闕神庭,玉皇宮。
一道威嚴身影臨軒而立,昂首負手遠眺北方。
及至那道若有若無地震動聲傳來時,他沉默片刻后,喚來一人,吩咐道“告訴那位,可以開始了。”
那人躬身一拜后,退入暗中陰影,當其再次出現(xiàn)時,已然出現(xiàn)在東域。
隨即幾次空間挪動之后,竟然極其輕車熟駕的潛入浮黎仙山某處盛境。
神幽大洞天內(nèi),司馬元盤膝而坐,內(nèi)視己身。
而今臻至道尊境,靈神與肉身再次融為一體,靈肉合一,可謂功至化境。
但司馬元總覺尚未臻至圓滿,卻百思不得其解,不知究竟還有何處遺漏,他皺眉不已,臉色變幻不定。
而他不曾察覺的是,在其四周時刻有一陣陣虛幻波動浮現(xiàn),如同游魚般劃走消失,卻不輕易滲入其身。
忽然,司馬元眼神驟然睜開,一抹恍然之色劃過。
他終于明悟緣何感到不踏實了,原是心中尚有一出心障未曾除去。
司馬乾、皇甫靜!
困惑司馬元的正是其生身父母至今杳無音訊。
司馬元目光漸漸清明,繼而眉頭一皺,一道無形氣機散開,龐大的威嚴瞬間籠罩整個神幽大洞天,繼而一陣陣凄厲慘叫聲不斷響起,原來洞天內(nèi)的靈機如同一道道利劍般,將諸般邪魔之氣一一剿殺干凈。
他揮了揮手,四周隱晦陰邪之氣頓時消散一空,隨即似有所感,抬首看向天外。
此天外非是洞天之外,更不是浮黎仙山之外,而是靈神九域之外。
他緩緩起身,負手而立,一股睥睨天下之氣漠然而出,淡然言道“道友好本事!”
天外沉寂良久后,一股有形無質(zhì)的波動傳來過獎。
靈神域的天外邪魔他早有耳聞,卻一直無緣見識,傳聞此類魔物無形無狀,乃是魔洲淵窟的鼻祖,可惜一直困在天外,無法真身入界。
故而數(shù)百萬年前,其等只能傳法于北境那些亡命之徒,令其等設立法壇祭祀之物,以備降法。
可惜辛苦幾百萬年后,養(yǎng)了一頭白眼狼,不僅掙脫了韁繩,還反噬了己身,折了大半實力。
司馬元曾在浮黎仙山某些秘籍中獲悉,那位翻身作主人的存在正是那位魔洲至尊!
也是魔洲口中的魔主。
這些年來,魔洲內(nèi)訌不斷,除去北境兇人的本性劣根外,也未嘗沒有天外那些邪魔的挑撥與攛掇。
可今日這位存在緣何找上了自己,莫非以為自己也可成為其手中的一把刀不成?
真是可笑至極!
這時對面?zhèn)鱽硪坏烙嵪⒑褍簾o知,難成大道。道友可有興趣御天而行?
司馬元皺眉,對方口中貉兒不是別人,正是魔洲那位至尊,別人或許會忌憚其強大,不斷直呼其名,但眼前這位可不會,畢竟在其等眼中,魔洲至尊當年確實不過其等圈養(yǎng)的一只小貉子罷了。
當然,即便是他司馬元也不敢直呼其名,畢竟修為到了圣人境,任何千絲萬縷都有可能成為其觸角耳目。
當然,自道虛境邁入圣人境,便須了解各種因果,剔除牽扯,斬斷外界羈縻,故而一旦晉升圣人境,便仿若成為了一個‘天棄’存在,實則不然。
而今司馬元已然臻至道虛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