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宮后殿。
議事之后,司馬元被皇甫道神留了下來,暫時不知所謂何事。
及至皇甫道神在外吩咐一陣后,便朝內走來,對著司馬元言道“今日帶你晉見山主大人。”
司馬元聞言一震,下意識地道“山主出關了?”
這時皇甫道神袖袍一甩,只見前方書櫥陡然一陣光暈旋轉之后,便出現一個刺眼漩渦,他頭也不回地道“跟緊了”。
司馬元頓知方才問了個蠢問題,山主大人何等明鑒萬里,即便不出關或許也能探查自家,就如在隱神宮青銅門前一樣。
而且司馬元隱隱猜到今次之所以能見到那位只問起名不見其人的神秘山主,或許與隱神宮那位有極大關聯。
當然,按理說皇甫道神不會透漏山主的絲毫蹤跡,但今次卻破天荒道破了天機,他帶著司馬元踏入漩渦,一陣頭暈目眩之后,司馬元便跟著其來到一處宮殿前。
宮殿上方日月輪轉,北斗天星運轉無礙,四方天象如同往昔,但司馬元卻立即察覺到此地的異狀。
他心中暗忖,青天白日怎會有星星?看來這應該是山門的小世界了。
這時皇甫道神方才解釋道“今次我浮黎再添一位道尊大境,按山門規定,每次凡有人晉升道尊,便可前來拜見一次山主。”
司馬元輕輕點頭,“原來如此”。
皇甫道神忽然一笑,“其實在山門建立之初,別說道尊,就是有弟子晉升靈神境,都可得到山主的親自接待,另外山門還會安排諸多慶賀儀式,以示山門之重視。”
隨即他無奈地道“而今卻沒有這些了,畢竟修道始終都是自家事情,而且我浮黎也不喜歡槁那些花里胡哨,折騰人。”
司馬元暗自腹誹,“那是別人吃不著葡萄才說葡萄酸,至于那被慶賀之人,誰不喜歡普天同慶?”
不知行走了多久后,兩人終于行至宮殿前方,看著這座滿是歲月痕跡的古老宮殿,尚未臨近,便從其上嗅到一股滄桑的氣味,在司馬元恍恍惚惚間,似從其身上感受到時間的流逝,還有過往數千年、上萬年發生的刀光劍影與風吹雨打。
依稀間,似有呢喃聲回蕩,有那高昂戰歌響徹四方,有那仰天咆哮叱咤寰宇,那有那玄妙真音滌蕩天地,更有輕盈訴說縈繞耳畔,但更多的則是一陣陣鐘磐仙音占據主旋律。
不知為何,這些聲音如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時,司馬元非但未曾感到絲毫不適,反而覺得這些聲音似在某種神秘、強大、蒼茫的力量下雜糅在一起,以一種暗含大道奧妙的方式灌注進司馬元的心神腦海。
一時間。,司馬元不僅有些癡了,如癡如醉,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忽而,一道清涼之意自識海、丹田以及神宮等主要竅穴傳來,將司馬元從這種玄妙之境喚醒。
他猛然打了個激靈,額上看著幾近迷失沉淪的肉身,竟然破天荒有種陌生感,再環顧左右,皇甫道神竟然不知所蹤。
這時,吱呀一聲,宮殿大門緩緩開啟,一道溫和蒼老聲自內傳來“進來吧”。
司馬元下意識回道“諾”。
旋即醒悟過來,躬身一拜到底“后輩子孫司馬元拜見老祖宗”。
第一次見面,不能稱山主,那樣顯得生份,更不能胡亂認親戚,別叫錯輩分,畢竟他到現在都不知這位老山主是外祖父,還是曾祖父。
殿內似有有些笑意“不必拘禮,進來吧。”
司馬元供著藥踱步而入,他不敢抬頭看,更不敢四處張揚,畢竟眼前這位可不是以前遇到的那些元嬰、靈神境‘大人物’,而是實實在在的天地至尊吶!
這種動輒活了幾十萬年的老古董可真是比活化石都還要古老,在整個靈神九域是扳著指頭都能數的過來的。
而且司馬元之所以如此小心翼翼,除了真正敬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