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秦馨竟然能端起了架子,儀態端莊,凜然不容侵犯,甚至一百多年過去,歲月絲毫不曾在其雍容之上留下痕跡,倘若再給她配上鳳冠霞帔、皇袍紫靴,幾乎就是一位絕代女皇的典范。
反觀昔日的機靈丫頭鐘靈韻愈發的溫婉賢淑,讓司馬元再見二女時幾乎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只見鐘靈韻與秦馨二人盈盈一拜,溫聲言道:“拜見師叔、師尊!”
司馬元輕輕頷首,虛扶一番后,言道:“這些年將你們困在秘境內,難為你們了。”
鐘靈韻眨巴眨巴眼睛,溫婉形象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唯有秦馨垂首輕聲道:“師尊在外庇護我等安危,眼看師尊多次陷入危機而無能為力,徒兒等心生焦慮,卻也只能為師尊祈福,祈佑師尊安然無恙。除此之外,并無所求。至于師尊所言的為難,更是無從談起。”
司馬元看了眼鐘靈韻的無辜眼神后,無奈地對著秦馨言道:“行了,你我師徒就不要這些繁文縟節了。”
待秦馨二人起身后,司馬元將此行目的,以及即將遭遇的情況道出,也好讓二女做好準備。
豈料鐘靈韻東張西望,摸摸鯤鵬天舟,看看外間守候的孫伯宗,再滿眼純真的看向外界虛空,而后轉首問道:“小師叔,哪有危險吶,不會是小師叔你危言聳聽吧?”
司馬元聞言臉色一黑,板著臉道:“放肆,你師叔豈是信口雌黃之人?”
鐘靈韻嘻嘻一笑后,對著司馬元言道:“韻兒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師叔難道你就這么忍心將我們孤零零的留在秘境之內?”
說著她揮舞了嬌臂,滿眼星星地道:“而且師叔你看,上界的靈機如何濃郁,這可比紫霄派內強多了,能讓我的修為嗖嗖的往上漲呢。”
司馬元看著鐘靈韻,輕嘆一聲后,也算認可了鐘靈韻的說法。
今次之所以讓二女出來,一方面除了讓她們透透氣外,也未嘗沒有讓二女出來見見世面之意,另一方面則是司馬元這段時間總感覺有些勢單力薄,尤其是在面對浮黎仙山大局時,他亟需一股屬于自身的強大力量,這股力量要大到撼動皇甫道神的根基,以防日后自己被當了棄子。
至于對那位老山主,司馬元卻只能徒增奈何,別說撼動其根基,就是成為其對手都難。
不過飯要一口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九層高臺起于壘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嘛。
一旦讓自家紫霄派一系徹底在浮黎仙山站穩腳跟,誰能確定日后她們不能成為浮黎的當家人?
故而,司馬元猶豫再三后,決定先將他們拉出來,歷練一番后再說。
而所謂的歷練,便是此次出行!
他雖不知自家究竟吸引了多少高手,乃至道尊存在的目光,但也明白這一趟‘出使妖族’必然不會一帆風順。
心中注意定下后,司馬元便將心頭打算告訴了兩位晚輩,豈料鐘靈韻聞言后皺眉道:“這么說,小師叔你這次卻是有點‘引人注目’啊。”
司馬元板著臉,言道:“你小師叔出道至今何曾低調過”。
鐘靈韻撲哧一笑,有些樂不可支。
反倒是秦馨沉吟片刻后,猶豫再三,卻又欲言又止。
司馬元見此,笑著道:“馨兒有何見解,只管道來。”
卻聞秦馨當即正襟危坐,沉聲道:“師尊,徒兒以為,師尊理應暫避鋒芒,否則此行恐怕不太順利。”
司馬元輕輕頷首,他晉升道尊之事尚未告訴給兩位晚輩,但聽自家徒兒這般說,便知這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啊,隨即看了眼安靜下來的鐘靈韻后,心中莫名有些好笑,看來自家的這位小師侄已然被這好徒兒‘降服’了啊。
聽聞秦馨話語后,他耐著性子問道:“不知徒兒為何這般說?”
秦馨看了一眼司馬元后,遲疑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