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機。
司馬元一番掙扎之后,終于輕輕吐出一口氣,看向桓彝的目光有些慎重。
他悄然掠至其耳畔,緩緩渡入自家一點心神之力,小心翼翼的靠近桓彝所在的宮殿,并傳入一道音訊。
然而,這道音訊如泥牛入海,徹底杳無音訊。
司馬元沒有放棄,再次傳入一道聲音桓道友,你而今危在旦夕,若再不醒來,恐被徹底化掉!
無人回應!
司馬元心中漸漸下沉,莫非這桓彝已經消亡了?
他依然不死心,這次將音訊直接投擲在那點微閃微閃的靈光之上桓老,我是司馬元,速速醒來!
這時,靈光忽然輕輕一閃。
司馬元心神大震,下意識地道“桓道友,感覺如何?”
然而,依然未曾回應。
司馬元靜心等待,耐心守候在宮殿之外。
不知過去了多久,一道極其微妙、渺小、虛弱的聲音響起“救我”。
司馬元當機立斷,毫不遲疑地渡入一絲魂力,先將桓彝靈識護持住。
但其魂力穩定之后,司馬元再次傳入一道音訊“桓道友,感覺如何?”
等待片刻后,終于傳出一道穩定的神識波動“好多了,多謝。”
司馬元松了口氣,頷首道“桓道友無恙便好”。
看著身前,氣息稍弱的桓彝,知道他仍然未能成功,他心中雖有些惋惜,但也知道入道之事強求不得,只能安慰地道“桓道友,今次不成也沒什么,下次咱繼續就是了。”
但這話傳入之后,桓彝默然無語。
不知過去多久,在司馬元暗自后悔不該打擊桓彝時,卻聽聞他緩緩傳音道“司馬道友,我想再試一次。”
“倘若這次不成,道友就不要再救我了!”
司馬元沉默片刻后,輕聲道“桓老,青山尚在,何須孤注一擲?”
桓彝聞言傳出一聲慘笑,“小友沒有經歷陷入瓶頸足足數千年的痛苦與煎熬,這幾千年來連老夫都不知是如何熬過來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既然時刻提防雷劫的感知,死死壓制住境界,又欲再進一步,踏足道尊之境。但前兩次化虛所留下的隱患與心里的陰影如同附骨之蛆般日日蠶食著老夫的心神,真是日日如同刀絞、時時遭受凌遲啊。”
司馬元默然無語,說實話,這種痛苦他只在化虛時感受過,但畢竟未曾如桓彝這般受此煎熬數千年。
但他也能體會桓彝這種對上境的渴望,他輕聲嘆息一聲后,終于不再相勸。
猶豫了片刻后,將體內一丁點仙丹碎片碾碎,融入一絲魂力后,再緩緩渡入桓彝那點靈識之中,沉聲道“既然桓老意欲破釜沉舟,那小子別無所贈,這一點魂液乃司馬道魂精華,希望為桓老盡到一絲綿薄之力。”
桓彝受此魂力補充,當即精神大震,正感嘆為何時,便聽聞乃司馬元神魂精華,當即感慨萬千,嘆聲道“司馬道友,你這是要桓某徹底將命賣給你啊。”
司馬元聞言一笑,說實話,或許初始還真有利用桓彝的心思,可真當兩人相處之后,才發現兩人之間既是盟友,又是亦師亦友的關系。
他目光復雜,輕聲言道“桓老,你可別死了,你記住了還欠我一條命呢!”
桓彝聞言虛弱一笑“放心,死不了。”
忽而,司馬元心中一動,拿出那個如墨魂瓶,渡入宮殿之內。
桓彝大驚道“小友你這是。”
司馬元神色坦然地道“您老只有活著,才能對司馬有用,若是死了,我又要這魂瓶有何用?”
“何況我當日便說過,這魂瓶不過替你保管,早日物歸原主總比晚些時候要好。”
這時,也不知桓彝是最后心結祛除,還是得此兩道魂力傾力一助,他的聲音漸漸沉穩,乃是氣息都漸漸回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