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旁側的南宮顏月后,對著司馬元笑道:“其實主人在兩百年前隨少主前往太虛天洞時,便對老奴說過,日后隱神宮當以少主為主人,老奴日后也聽命于少主,另外除了隱神宮外,主人手中還有兩位道尊境記名弟子,不過他們都云游四方,不知去向了。”
司馬元輕輕頷首,隨即他忽然想起一事,卻是拿出一本手札。
他鄭重交給萬圣,沉聲道:“此為老宮主臨走之前,交給我的一本手札,其中記載了宮主他老人家此生絕學秘術,還有對于圣人境的感悟,今日我便交給你保管!”
此舉令萬圣大驚失色,當即退后,連連擺手道:“這如何可以,使不得,使不得。”
司馬元眉宇一豎,沉聲道:“隱神宮大長老萬圣何在?”
萬圣臉色一變,似有陰晴不定之色。
但司馬元上前一步,沉聲道:“此乃宮主諭令,此時不接,更待何時?”
萬圣聞言苦笑,目光復雜,深深地看了一眼司馬元后,終于緩緩走到司馬元身前。
正欲軌道在地,司馬元卻搶先扶住,挑眉道:“本宮方才命令,大長老萬圣可不行大禮參拜,莫非你就這么藐視宮主?”
萬圣終于苦笑,“罷了”。
見他如何‘識相’,司馬元終于展開笑顏,繼而將手札輕輕放在捧起的雙手,輕聲道:“萬老,日后老前輩的衣缽傳承,恐怕仍然少不了您的發揚與護持。”
萬圣聞言,竟然老淚縱橫。
他蒼容悲戚,地道:“主人”。
他自然知道域外邪魔之事,此去一別,怕是要生死永隔了。
眼見萬圣悲痛萬分,司馬元也不禁心有戚戚然,畢竟老宮主與他相處也有百余年,不提對方將他視為衣缽傳人的信重,單憑他踏入隱神宮后受到的扶持,司馬元便會將其視為傳道授業師尊。
更何況最后臨近飛升御敵之際,司馬元還從其手中得到證道圣人的手札,這無疑說明柳舟對他的看重,這些點點滴滴都足以讓司馬元對柳舟心懷真摯敬意。
而司馬元也意欲投之以李,報之以桃。故而他方才對萬圣心生憐憫。
畢竟,據他所知這位隱神宮大長老自幼被柳舟收養,長于隱神宮,其雖自稱老奴,但實則他才是柳舟的親傳弟子,甚至堪稱養子。
而柳舟將萬圣托付給司馬元,也未嘗不是對兩人最好安排。
柳舟相信,他的眼光并不會錯,司馬元定會處理好他與萬圣之間的關系。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故而,在安排好萬圣之后,他便欲離開隱神宮。
不過在離開之前,大長老萬圣倒是給了他一個意外驚喜。
卻見萬圣突然叫住司馬元:“少主稍帶”。
司馬元疑惑轉身,笑道:“不知大長老可還有事?”
萬圣目光悄然一瞥南宮顏月后,對著司馬元言道:“少主,老奴還有一事還需少主斟酌。”
南宮顏月倒也善解人意,含笑道:“我在外面等你”。
司馬元卻拉住她的手,“不用”。
隨即對著萬圣笑道:“大長老有何吩咐盡管直說,若能做到,司馬必會竭盡全力。”
萬圣見此心中一動,笑著道:“也好”。
隨即從袖袍中拿出兩幅圖卷,盡皆墨白之色。
司馬元卻目光瞪大,眼中似有激動之色。
卻見圖卷之上,似有無數個墨點殘留,但其中大部分皆為墨筆。
只有其中兩三個例外。
而這兩三個分布不均,看似都不起眼,難以引起人的注意。
不過司馬元目光甫一落在圖卷之上,便注意到它們。
因為,一股熟悉的波動從其上傳出。
他難以置信地道:“這是。”
萬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