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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元看見魔主眼神中的挑逗與戲謔,他微微皺眉,暗中給南宮顏月傳音道:“這人跟你有仇?”
一聽司馬元詢問,南宮顏月冷哼一聲,“當(dāng)年證道之初,此僚曾來騷擾過我,被我打發(fā)后,還三番五次的前來襲擾,礙于其實力,不敢硬抗,被其糾纏了百年。”
魔主居然騷擾過南宮顏月,司馬元頓時眼神一冷,冷冽的目光瞥了眼魔主,對方似有所感,似笑非笑地看了過來,似乎在說小子,莫非你要搞事兒?
司馬元漸漸恢復(fù)平靜,只是回了兩個字:等著。
不錯,等他躋身圣人、證道圣境后再去找他算賬。
魔主啞然失笑,搖頭輕嘆,不過一軟蛋罷了,還以為有幾分骨氣呢。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司馬元心中沉默,十年之內(nèi),他能證道成功么?
最后仔細深思之后,他頹然一嘆,按照如此趨勢,百年都不一定會成功。
忽而,他目光一動,想到了小丹珠。
當(dāng)初晉升金丹、元嬰乃至靈神時,都是這小家伙輔助他破境,更不用說晉升道尊時,渡過虛劫、硬抗雷罰等都有小丹珠在背后撐腰了,不知這次證道入圣,它還能否助他一臂之力?
他傳了個意念給小丹珠。
豈料,石沉大海了。
司馬元早有預(yù)料,心中嘆了口氣,也是,證道圣人何等艱難,豈是那般容易的。
但不知為何,小丹珠輕輕一顫。
而司馬元的目光卻被待到了娑婆界主身上。
他微微顰眉,莫非自家證道機緣在這和尚身上?
如來看似白白凈凈、纖塵不染、一表人才,但終究只是個和尚啊,他修他的佛法,我走的仙道,兩方互不統(tǒng)屬,怎會幫助到他司馬元?
那邊娑婆界主似乎察覺到司馬元的目光,轉(zhuǎn)頭看來,面帶微笑,似有矜持之色。
但不知為何,這道笑容映入司馬元眼簾后,他卻感到渾身一冷,如同魔神襲身。
仿若在這位娑婆界主身上藏有某位滔天邪惡存在。
他猶豫了片刻,暗中傳音道:“月兒,你有沒有在那娑婆界主的身上感應(yīng)到什么?”
此時兩人已在浮黎陣營了。
皇甫道神率先走出,對著南宮顏月稽首一禮:“委屈太虛宮主了”。
由于是道尊之戰(zhàn),且戰(zhàn)場直接在空中,可謂極其簡便。
南宮顏月回禮道:“大舅客氣了”。
喚聲大舅,便是旗幟鮮明的站隊了,儼然是準(zhǔn)備力挺浮黎仙山啊。
雖然南宮顏月實力大跌,境界搖搖欲墜,但畢竟還沒徹底跌落不是。
沒跌落的圣人,自然還是圣人!
如此,浮黎仙山這邊足足有四位圣人存在。
其實煊赫,震動山河。
隨后南宮顏月帶著司馬元拜見老山主皇甫懿,“見過山主”。
司馬元則語氣恭謹(jǐn),“拜見老祖宗”。
方才的救命之恩他還未真正謝過呢。
皇甫懿今日同樣分身前來,實力與眾人相差無幾,媲美普通圣人境,同樣琉璃世界那位亦然,畢竟本尊出行消耗的天地靈機實在太大,非但萬不得已之際,絕不會輕易出手。
當(dāng)然,例如先前那場事關(guān)靈神危亡之時,自然顧不得其他了,直接干就是了。
皇甫懿目光慈祥,含笑道:“回來了”。
聲音溫和而慈祥,宛若一位慈愛長輩。
司馬元恭聲道:“得老祖庇佑,小子方才轉(zhuǎn)危為安。”
皇甫懿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好好看著吧”。
司馬元夫婦當(dāng)即恭聲稱是,行至后方。
他與皇甫仙齊齊一笑,率先拱手道:“表哥”。
南宮顏月隨司馬元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