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晚進組,現在這里的大群戲根本不會給你調整適應的時間,看你怎么進入節奏?
武力京對步凡的觀感也不好。
他見過國內那些人氣小鮮肉或是偶像演員拍戲,有些真的讓人不能忍受,不看臺詞不去理解角色,拍攝現場對口型都懶得而是胡說八道,靠后期配音。
至于演技就更不存在,有時候連劇情發展都沒有提前做功課,現場拍一場戲看一眼,一場戲有時候還要分兩三次拍攝,動不動就N機,他還非常無所謂的覺得這是正常的。
他之前聽到的消息是監獄長這個角色會找一個正兒八經的動作演員,換了步凡,他還專門找過他的一些資料,談不到有什么觀感,印象變壞都是最近拍攝緊張的流程安排,作為接下來很多戲份都存在的角色,這位竟然是掐著點進組,沒有適應,沒有了解,沒有合作,就這么進入劇組,他能拍好戲嗎?
安排完明天拍攝工作之后,大家散了,步凡沒有走,他讓人帶著,在這破舊的監獄內,一處處參觀著。
監獄很破,很多設施也都已經不靈,劇組來了之后做了一定的修復和填充。
至少在拍攝區域內的狀態還算不錯,很多新和舊的東西,眼睛看能夠看得很清楚,估計拍攝的時候一個色差環境下,便會融入到一起。
盡管這里已經不再是監獄,但還是彌散著一定不太好的味道,加之這里的空調系統早已損壞,到是不需要演員們去專門弄成很狼狽的樣子。
只要進來停留十分八分,臉上就會油膩膩,頭發也會因為出汗而濕的失去原本的造型。
步凡覺得自己過來看一圈是正確的選擇,他們沒有問題了,但對自己而言卻是問題,作為西裝筆挺從頭至尾都要一絲灰塵不沾的角色,在這里拍戲的難度要大很多。
他吩咐韓小果,去找劇組的翻譯,到街頭去買一些降溫的裝備,一種在國內用過的降熱貼。
回到酒店,他又找來劇組的發型師,讓其給自己重新理發,并跟對方商定,每兩天最多三天,就要給自己理發一次。
對他的要求,發型師不敢有任何質疑,不管劇組內有多少人對步凡不看好,絕沒有幾個敢當著他的面去質疑他,從角色的重要程度和個人的名氣,這點小要求絲毫都不過份。
第二天一大早,步凡便給了劇組所有人一個說不上是驚喜還是驚嚇的真正見面禮,或者說,他給了大家一個印象深刻的角色存在感。
西裝革履,以他的身材穿著這樣的衣服,筆挺修長搭配一雙大長腿,皮鞋擦得锃亮,褲子一絲褶皺沒有,襯衫也是不沾染一絲灰塵。頭發整齊的讓人覺得這似乎不是一個監獄長,更像是一個即將出席酒會的上流社會人士。
鄭保給步凡安排了一場獨角戲,是他作為合伙人,前往特殊牢房,查看那些“貨物”的一場戲。
很正常也很普通的一場戲,他的出現只是第三視角展示這個監獄和他這個角色存在價值,卻不料因為步凡一個簡單的動作,讓這場戲的味道變了,一旁所有正在看著他演戲的人,再看向他的眼神都變了。
這不是一個純粹靠人氣混的偶像演員。
好厲害,角色瞬間就立住了。
手里拿著噴了古龍水的手帕,輕輕遮住口鼻,將刺鼻的味道驅散在自己呼吸之間。
在即便放了一些大功率風扇依舊很熱的監牢區域,步凡一聲裝扮,不僅干凈程度與這里形成反差。
他的穿著讓熱這個詞匯在這里突然沒有了殺傷力,也讓他與所有其他人都有了形象上的巨大反差,不論是獄警還是犯人,托尼賈、武力京等人與他在同一個畫面,就如同涇渭分明的兩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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