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頓爆錘過后,作為馬后炮的系統幸災樂禍的提示音出現在步凡的腦海中。
“記錄宿主被群毆痛擊,收入哀目錄痛中。恭喜宿主演技得到提升,請宿主自行查看”
步凡此時無暇顧及,已經割袍斷義不是朋友的系統,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拍巴巴掌,他現在是真疼,尼瑪心肝脾肺腎那都疼,幸虧在倒下的那么一瞬間,步凡突然腦袋像是被開過光一樣,提前護住下面的兄弟,不然此時不僅是痛,還會有一股淡淡的憂傷附著在身上久久不能散去。
一趟表演下來,可謂是喜了王帥,因為這段戲終于是過了。
喜了化妝師,就步凡現在鼻青臉腫的模樣,加上布滿腳印的衣服,就是下場戲再需要上妝,經驗豐富的化妝師隨隨便便都能分分鐘搞定,而且是效果賊好的那種。
喜了群演,剛才被罵了個狗血淋頭,被罵沒夾蛋,現在這趟下來,想來步凡應該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夾蛋的男人。
喜了劇組工作人員,因為又是一場戲過了,眼瞅著有家室的,馬上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過起沒羞沒躁的好日子,
沒家室的趁著空閑時間也能出門解決單身問題,如果一直窩在劇組,除了泡鬼就只剩下一條道路可選。
找一個志同道合的基友,兩人手拉著手,另外一只空閑出來的,一人提著黃紙、一人提著雞,歡天喜地上斷背山對天三納頭,從此你耕地來我織衣
總之除了步凡所有人在王帥喊咔說過了的時候都高興的喜笑顏開,只剩步凡一人默默忍受著身體上的疼痛,站起來找了一個無人而且地面整潔的角落,蹲下把四周全部畫滿圓圈,然后一個個指著祝福起來。
祝福他們久旱逢甘露,一滴;他鄉遇故知,債主;洞房花燭夜,隔壁;金榜題名時,他人。
至于雪上加霜、年幼喪母、中年喪妻、老年喪子這些,步凡表示不是這樣的銀。
不管步凡怎樣,劇組工作人員手腳麻利的把道具等收撿齊全,在王帥一聲令下,面包車載著眾人來到最后一個拍攝地點,一處車輛不多的十字路口處。
這次王帥倒是一改之前扣扣索索的樣子,豪投八萬八請來政府部門同意他把這段道路封閉一個小時,用作拍攝。
對于這樣的大場面,除了需要良好的外部拍攝環境,更需要廣大的專業人士-群演撐場面。等到機組全部布置好,除開固定走不開的工作人員之外,其他空閑的劇組人員,有一個算一個全部被王帥趕豬一樣趕到了斑馬線上,再配合剛才拍攝時扣留下來的群演,組成了一個人口頗為龐大的團體。
這些安排好后,半個小時已經過去。
瞧了瞧時間,王帥連忙讓演員就位,開始正式拍攝。
步凡帶著滿身傷痕,就這稍微心軟的人看了都會生出可憐像的模樣,還是沒能逃過化妝師的惡趣味表現,在這基礎上硬生生的把步凡加工成了慘目忍睹。
步凡站在馬路一邊,隨著王帥一聲開始喊出,肩上扛著終于被弄壞的自行車,面無表情的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得異常“瀟灑”穿過人行道,來到馬路對面,再走回來。
反復三遍,王帥終于感覺步凡騷氣的姿勢對上了他胃口,對著擴音器喊道“咔,過了,殺青了。”
“殺青了”
“尼瑪終于是殺青了”
等到王帥說完,步凡直接扔下扛在肩上的破爛玩意,伙同劇組其他成員高興的原地跳起,歡呼起來。
王帥默許歡呼五分鐘,這才拿著擴音器喊道“大伙安靜下,大伙安靜下”
招呼幾遍等到眾人停下來看著他后,王帥接著說道“大伙先把東西收拾了,把路騰出來,然后我們回去,我已經提前訂好酒店,我們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