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巨大的土坑兩邊,分別站著魔族和蜀山仙門的人,眾人都眼巴巴地望著坑里,那個不知道被泥土覆蓋了多少層的人。
此時,鳳傾城和明月收了真氣,鳳傾城牽著明月的手,雙雙踏劍落到地面。
兩人看上去面色都有點蒼白,真氣有點紊亂。
鳳傾城看上去情況要好上許多,然而,明月情況就沒這么好了。
她臉色蒼白如紙,嬌軀不住地顫抖著,汗水打濕了額邊的秀發,嘴唇毫無血色,可見剛才戰況之激烈驚險。
魔族的人見蜀山掌門和明月長老一起下來,方知將地面砸出一個巨坑的人是魔帝,頓時臉色大變,紛紛祭出武器,戒備地望著鳳傾城和明月,唯恐他們對落在土坑中的魔帝下手。
蜀山仙門的人自然也祭出武器,防止魔族的人偷襲。
兩邊虎視眈眈,箭弩拔張,對對方充滿了戒備。
喬楚涯看見鳳傾城和明月,驚喜地道“尊上,蜀山打贏了么?真是太好了。”
白澤迎上去問明月道“公主,你沒事吧?”
明月搖了搖頭,虛弱地說道“我沒事。”
她現在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無力地靠在鳳傾城身上,只覺得胸口煩悶,眼前一陣一陣發黑,強撐著最后那一點理智。
剛才的戰況實在是太激烈了,她幾乎耗盡仙力,胸口還生生地挨了多次撞擊,她強壓住喉嚨不斷涌上來的腥甜氣息,感覺到自己部分經脈受損嚴重。
然而,就算再累再苦,也絕不能在魔帝的面前倒下。
她擔心自己萬一倒下了,魔帝反撲攻擊蜀山弟子,那么前面的努力都要白費了。
花千度哈哈大笑“哎媽呀,嚇死我了,原來是魔帝那老妖怪砸下來了啊?真是太好了。”
少女若蘭對他怒目而視,俏臉如寒霜,一雙美麗的眼睛幾乎噴出火來。
花千度撓了撓頭,囁嚅道“我沒說錯什么呀。”
若蘭氣道“剛才是狗叫的么?”
花千度對著她翻了個白眼,躍躍欲試道“尊上,我們要不要痛打落水狗?直接干掉那千年老妖得了。”
若蘭揮舞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遙遙對著花千度,唯恐他趁機襲擊,土坑中的魔帝,嬌喝道“你們、你們不要欺人太勝。”
鳳傾城對著花千度搖了搖頭,那意思很明顯,他和明月已經盡了全力,才僥幸將魔帝給打敗,要將他干掉,談何容易?結果可能是兩敗俱傷。
更何況,明月的情況不太妙,他雖然裝著一本正經,心底卻心急如焚,他急著回去幫明月療傷。
花千度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寶劍,還不忘狠狠瞪了若蘭一眼,那傲嬌的模樣,氣得少女若蘭直磨牙。
“咳咳咳”,一陣猛烈的咳嗽聲自土坑中傳上來,土坑里那個被泥土差點埋掉的人,劇烈咳嗽著,灰頭土臉地從泥土中飛躍而上,撲騰出一陣泥土灰塵,嗆得旁邊的人紛紛躲避。
眾人抬眼一看,只見原本威風凜凜的魔帝,此時滿頭滿臉都是泥巴,黑色的錦袍上也沾著一塊一塊污泥,就連那張銀色的狐貍面具上,涂得像個泥人似的,都分不清鼻子眼睛在哪里了。
魔帝這慘烈的模樣,要多狼狽有多
狼狽,和剛才霸氣側漏、不可一世的傲驕模樣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魔族的人看著他那狼狽至極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而那些蜀山仙門的弟子們,滿臉都是嘲笑諷刺之色,看得魔族弟子們大為尷尬。
花千度想起自己無緣無故挨了魔帝一掌,心中氣憤,哈哈大笑,一臉鄙視地道“魔帝老變態,都快成泥人了,還戴著個面具裝什么大尾巴狼?就算你不戴面具,俺們也看不出你到底長啥樣啊。”
蜀山仙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