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說白府、杜府、沈府的幾位可暫且算作我這邊的人,那莫家和柳家就好說了。
莫老夫人有三子兩女,三位嫡孫女,這三位小姐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大小姐名為婉兮,京城文美人,皇后說這是莫家二房唯一通透的人。
二小姐婉嫻,又號茗悟,師從靜安師父,傳聞與莫家夫婦一起葬身火海,然而傳聞不可信,她近日被父皇召進宮來診治我的身體,現居住在長樂宮。這個看似悟透生死不留戀紅塵的女兒家,又是否像她表現出的那般死寂?
三小姐莫婉如,性情陰沉,隨母善妒,長樂宮怪蛇一事,她攜帶了引子之一梅花,另一個引子在海棠在北海二公主顏丹身上。就是不知這是莫婉如和二公主的合作,還是莫家二房與北海國的密謀。
莫家三女多多少少了解一些,至于與杜淑慎并稱京城雙珠的柳右相之女柳純熙,我卻是連面都沒見過。這般神秘,我著實想見見呢,不急,父皇的壽宴總歸能見到。
至于傾城色我找尋紅娘時與我起沖突的胡夫人和胡家小姐,沒什么可說的,仗勢欺人之輩罷了。
比這二人值得一提的還有很多,比如陌鳶,“陌上煙雨心上塵,素鳶半暖畫涼箏”,這個在松竹館內用一曲精忠報國,懷才不遇之音吸引我的琴師,被我安排到了宮閣,希望她能早日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將領,至于她父親的事等她愿意告訴我時再知道也不遲。
陌鳶是我新尋的人,沐姑姑和水嬤嬤是母后為我留下的舊人。
沐姑姑,牧家軍第七任將領,守在別雎,守著沐家最大的秘密。
水嬤嬤,母后親信之人,這一生為了母后沒有嫁人,沒有子嗣,接生了正月二十出生的小皇子,也了尋找皇兄的線索,腰間月亮的印記。也是在她講述往事時我發現了琉璃記憶的殘缺。
這已經是第二日的早上,后日就是父皇的壽宴了。
待我放下筆,半日又過去了,我喚了聲“紫荊”,門立刻打開。
“一直在門外守著嗎?”我問道,聲音中透著些許疲憊。
“是,奴婢想公子交代的這些東西一定很重要,擔心公主沉進去,其他人有可乘之機。”
“有何異樣?”
紫荊回道:“早上吳妃過來非要見公主,紫無他們攆不走,奴婢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也沒去看,她就一直在九華殿坐著,她身側的人還想到書房這邊,被水嬤嬤抓住趕了回去,落了這么大面子吳妃都沒走,還是午膳前,皇后娘娘過來攆人,她才回去。”
有意思,誰不知道我和吳妃不合,長樂宮和祺旻殿平常更是沒有來往,她來我宮中圖謀什么呢?
“瑟裳回來了沒?”
“皇上今早剛下的圣旨,讓她回宮給皇上過壽,估計晚上就到了。”
“鳶尾、劍蘭和蕭錦入宮了沒?”
紫荊回道:“鳶尾傳話說她再去藍府查看一二,為妥當,劍蘭說她等等鳶尾,差不多晚膳時分能到。”
我點點頭,說:“讓紫無和水嬤嬤在宮門口候著,別出了岔子,最好和瑟裳錯開。”
紫荊帶頭應下,我又道:“你將書房收拾收拾,本公主去趟御書房。”
我到時,鄭公公守在門口,御書房內只有父皇一人在批閱奏折。
他見我來到,放下手中的奏折問:“無憂用膳了沒?”
“還沒有”。聽后他喚來鄭公公讓人上膳,又笑著問我:“無憂是來陪父皇用膳的?”
我回道:“一來是陪父皇用膳,二來是要跟父皇確認幾件事。”
“你說”。
“一問,云妃的孩子是誰的。”
他楞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反問道:“無憂是聽到了什么風言風語還是查到了什么?”
“父皇說只有我和皇兄兩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