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躊躇之色,似是在思量該不該說。
床上的琉璃淡淡的說道“大夫但說無妨,琉璃的身子琉璃還是知道些的?!彼剖菫榱蓑炞C自己所說的話是正確的,她又咳了咳。
旁邊的侍女遞上來帕子,皇上竟親自接過給琉璃擦了擦嘴角,接著轉過頭面向神醫道“老余,朕自是信的過你的,璃兒這究竟是怎么了?”
待他話落皇后也上前道“如何,大夫,可否能治?”
那名中年男子又看了眼琉璃蒼白的面色說“感染的風寒自是能治的,只不過…”話沒說完看向了兩邊伺候的人。
皇上皇后又豈會看不懂他的意思,皇上淡淡說道“你們都退下吧?!?
唯有公主身旁的侍女向皇上方向偷偷的看了一眼,看到皇后眨了下眼睛,也說道“是”和眾人一起退了下去。
待眾人退去,皇后開口說道“大夫現在可是能說了?”
床上虛弱的公主再次插口道“琉璃是否得了什么大病,還望大夫如實告知?!辈∪魦苫ǖ哪舆€真是惹人心疼。
那名男子終于再次開口道“公主得的不是什么大病,只不過公主體內似乎還有余毒,可否請公主告知曾中過什么毒,也好老夫對癥下藥?!?
“中毒?璃兒怎么會中毒?”開口的是皇上宇文赟,他似乎很是詫異又似乎帶著怒氣。
可此刻床上的女子卻閉上了眼睛,臉色更加蒼白,握緊了手,種種跡象表明她陷入了某種回憶中無法自拔。
皇后臉色愣了愣,半響,向前握著琉璃的手道“璃兒,你告訴母后,當年你向母后求的蛇莓是不是為自己所求?今日你父皇也在這,若是真受了什么委屈,也好讓你父皇給你做主才是?!?
琉璃的手指松了一下又緊握了,眼睛動了動但仍未張開。
皇上只好向皇后問道“璃兒何時向你求了蛇莓?”
皇后立刻轉身向皇上說道“兩年前,璃兒曾求到臣妾面前,說是紫荊中了罕見的蛇毒,念及自幼一起長大的情分,又是…又是沐姐姐生前給她培養的侍女,希望臣妾能拿出陪嫁的蛇莓救她一命。臣妾想蛇莓放在臣妾手里也無用了,倒不如成全璃兒,也算告慰沐姐姐的在天之靈了,便將蛇莓給了璃兒,倒不曾想…”皇后的話未曾說完,又看向了琉璃。
而皇上此時仍心有余悸,差一點,差那么一點他和念悠唯一的孩子便也隨她去了。
但他轉念又想,蛇莓能解的是梅蛇的毒,梅蛇原是苗族王室的伴寵,身份的象征,又為何會出現在皇宮?皇后的陪嫁里為何會有蛇莓?她又是否知道梅蛇真正的地位?
轉眼,他又是那個思維縝密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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