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回了句“尊主稍等”,他很快找出文房四寶畫了起來。
大概半個(gè)時(shí)辰,三個(gè)人就立在了紙上,掌柜的丹青一般,但還是可以看出大概的輪廓。
他停筆后說道“尊主見諒,屬下畫功不行。雖然三人面貌普通,但那周身的氣質(zhì)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屬下猜測他們應(yīng)該是易了容?!?
紙上的三個(gè)人長相一般,但三雙眼睛可是不一般呢。
我看著三幅畫,彎了彎嘴角,拿起掌柜放下的筆,在畫上填上面具,將他們下半部分臉遮起來,只露出眼睛。
紫荊皺著眉頭看著改后的三幅畫,我看了兩眼后問掌柜“這三雙眼睛你自我感覺畫的如何?”
掌柜回道“回尊主,屬下畫工一般畫不出人的神韻,但輪廓還可以,三雙眼睛里的神屬下畫不出來,但形有九分像?!?
聽后我在屋中踱步,從桌前走到了窗戶處,我在思考那三雙眼睛,有兩雙我感覺很熟悉,應(yīng)該是在江湖中見過,皇宮里的皇子與江湖有牽扯,還是自己身處其中,有待深思。
“尊主”我還在思考著時(shí),紫荊低喚了聲,語氣中竟是不可思議。
我轉(zhuǎn)身過去,紫荊用手中的筆指了指桌上的畫,一臉探究的表情。
我走過去,看見桌上的第四幅畫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第四幅畫是紫荊剛畫的,模仿掌柜畫出的眼睛,又加上了面具。不同的是這幅畫中的眼睛有神,不可思議的是這種眼睛像極了辰,龍莊主。
掌柜細(xì)細(xì)看了這幅畫說道“像,真像,閣主大人厲害,這雙眼睛像極了那位客人?!?
我看著掌柜問道“你確定嗎?”
掌柜很肯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說“屬下掌管醉生樓這么多年,這點(diǎn)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
我又問道“這位客人住在幾號(hào)房?”
“這位客人要了一號(hào)和二號(hào)房?!闭乒窕氐馈?
“尊主,我們要不要去房間試探試探?”說這話的是紫荊。
我回道“不可,若真是辰,一定會(huì)打草驚蛇,況且紫苑傳來的消息是簡玉珩和溫子然落腳于此,辰與這二人并無相像之處,我們并不能斷定他是皇室眾人,或者只是偶然而已?!?
我這樣說道,然而心里卻沒有底氣,隱隱約約有另一個(gè)大膽的猜測。
紫荊將我的猜測說了出來“尊主,紫苑還說了探不到南毅國太子的落腳處,會(huì)不會(huì)?”
潛意識(shí)里我不希望墨辰逸就是龍莊主辰,若是如此,這盤棋就沒那么好下了。
我跟紫荊說“寫信給玉蟬讓他去查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紫荊回道“是”。
一直在旁邊站著聽我們說話的掌柜聞言立刻找出了信紙,紫荊當(dāng)場給紫苑寫了信交給掌柜讓他明日去一趟傾城色。
若辰真在這,另外兩位又在江湖里有身份,今晚這信估計(jì)是不能通過信鴿傳出去了,也不能通過我和紫荊二人,誰知道他們?nèi)齻€(gè)剛剛有沒有注意到我和紫荊呢?
我還是大意疏忽了,總覺得皇室眾人武功不會(huì)有我高,卻沒想到他們也可能在江湖混過。
我將四副畫又看了一遍,拿起來放在蠟燭上燒毀,交代掌柜道“你今后行事要多加小心,打探消息的同時(shí)萬不可暴露了我公主的身份,可以無意透露出一些消息給他們,醉生樓的主子近幾日在城內(nèi)。
他們?nèi)羰翘岢鲆娢?,先跟他們打打太極,不要讓他們知道消息是我們故意散出去的,然后推脫著要問本尊主的意見,派人將消息送到品玉齋?!?
掌柜回道“屬下明白?!?
按理說,我不需要交代掌柜這些東西,畢竟他已經(jīng)守了醉生樓那么多年,沒出過什么差錯(cuò),辦事是可信的,但碰上辰的事情我不能不多幾分謹(jǐn)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