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疑問,如果父皇能對掌管兵權的白將軍這么信任,當時為什么不能多信任外祖父一些呢?
想不通,我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舅舅看到后問道“無憂這是怎么了?”
我答道“舅舅,你手里兵權是不是太多了,自古帝王多猜忌。”
舅舅沉默了一會回道“當時皇上給我兵權時我是拒絕的,我請求以手里的兵符換五十萬兵馬的調度之權,被皇上拒絕了,他說”
舅舅說到這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看著我的眼睛接著說道“皇上說若我真覺得拿著兵符和五十萬兵馬的調動之權睡不安穩,就把兵符給無憂公主。”
給我兵權?父皇這是想做什么?真想讓我當女太子不成?若說讓我接待使臣一事還有其他理由搪塞,那這兵權一事呢?
或許我思考的時間有些久,舅舅有些不安,著急解釋道“無憂,舅舅不是不愿意將兵符交給你,而是在沒弄明白皇上的心思前,不敢給。兵符可以是護身符也可以是催命符。”
我知道舅舅這是誤解了,我微笑著回道“無憂懂得,無憂剛才在思考父皇此舉的用意。”
“小心駛得萬年船。”或許舅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呆了半刻吐出這一句話。
宇文赟真的是個合格的帝王。
說起布兵的問題,為何時在琉璃國和東緲國邊界,而不是其他國?琉璃國地處中原,臨東緲,近南毅,靠北海,接蒼封,幾乎是被這四大國包圍著,為何只在一處布兵?我這樣想也這樣問了。
舅舅聽后回道“那天舅舅也向皇上提議,加強與其他國邊界的防守。皇上拒絕了,也沒說明原因,只是很肯定的道‘無憂在琉璃國一日,蒼封國主和南毅國主未入黃土,這兩國就不會向我琉璃出兵’,而至于北海,一是本身富饒,二是有心無力。”
“我在一日,南毅和蒼封不會出兵?”我低喃了一遍,問道“為什么?”
舅舅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書房陷入了短暫的沉寂,我理了理自己的思路問道“會不會是母后的緣故?”
白將軍聽到母后二字時眼睛瞬間亮了,說道“對啊,念悠當年在江湖時跟其他幾國的人都很熟。”
但他眼中的光芒沒持續多久,就暗淡下去,自我反駁道“不對,身為一個帝王,怎會為了當時與你母后的一些情分而放棄拓展疆土的可能?”
他想了想還是無法推翻自己的這個想法,看著我問道“無憂可是知道什么?”
我回道“前不久齊妃給了無憂一個令牌,是南毅國主特意給母后制作的,說是拿著這塊令牌去找他,他會傾力相助。”
“你母后與南毅國主的交情沒有這么深啊。”舅舅不解的說道。
我解釋道“齊妃交給我令牌的時候說母后出嫁前曾救過南毅國主一命,南毅國主的命還是值這個價的。”
舅舅聽后帶著自責和憐惜說道“你母后生前我沒能力護住她,幸好念悠自己有本事給自己撐起了一片天,但她卻被情所困,香消玉殞。無憂,這世間感情一事固然可貴,但也要活著才能體會。”
我但笑不語,身邊的長輩都很關心我感情一事呢,然而我現在并不懂他們的焦躁不安,也不明白情之一事為何困了那么多人。
說起感情一事,我突然想起來進將軍府還沒見到舅舅的夫人。
據說舅母是白老將軍的養女,自幼長在將軍府和舅舅是青梅竹馬,舅舅沒有侍妾也無通房,他們之間的故事可是一段佳話呢。
我問道“舅舅,舅母今日沒在府中嗎?”
“一大早被妹妹叫進宮了,估計聽到無憂來的消息,該趕回來了。”舅舅回道,提起舅母時他的眼睛中有笑意,或許這才是情之一字真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