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荊聽后皺著眉頭焦急地說“若公主厭倦了,還可以將密局交給蕭然公子,紫荊陪公主隱居。”
她唯恐我丟下她,或許是從小到大的經(jīng)歷讓她害怕獨身一人吧,而我不是不害怕,只是已經(jīng)習慣了。
我搖搖頭說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師兄不像你們看到的那么瀟灑,密局他也未必愿意接。雖然我不知道師兄的身世,但也能從他跟師父之間看出一些端倪,師兄要做的事、要走的路難度或許不亞于我。”
紫荊抿唇不語,臉上寫滿了不開心,似是在怪我有丟下她的打算。
我拉著她在凳子上坐下說道“紫無她們沒有成長起來,紫苑做事雖然穩(wěn)妥,但格局比你窄了一些,你也不是適合隱居的性子,接下密局,對你,對我,對密局,對陪我們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們都好。”
紫荊攥著衣袖低聲道“紫荊不想離開公主。”
我笑著回道“不算是離開呀,我若處于皇宮,你接下密局就像紅娘當時創(chuàng)辦傾城色一樣。
母后當年是給了傾城色很多幫助,但也享受了傾城色帶來的好處不是?金銀珠寶、名聲,傾城色都給過。
你接下密局,若是他日我坐上那把椅子需要江湖助力,紫荊也能助我。若我未坐上那把椅子,紫荊接下密局也是給我安穩(wěn)提供了份保障。”
紫荊聽后抱住了我,哽咽著說道“紫荊從被先主帶到公主身邊,這些年就沒離開過公主,紫荊舍不得。”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說道“真有這么一天,我會回來看你們的。”
然而這句話終歸只是句安慰人的話,一切塵埃落定之時,不是我隱居之日,而是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
今日聽紫荊分析后,很慶幸給密局找到了接班人,這些年紫荊成長的速度很快,早就具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跟著我反而有些屈才了。
見她情緒還是很低落,我又輕聲說道“好了,這都還只是打算,誰知道未來究竟是個什么情況呢?指不定紫荊最后留在皇宮以另一種形式陪著我了。不哭了,聽話,咱們接著說今夜刺殺的事。”
不曾想我今夜一語成讖。
紫荊坐直身子,擦干眼淚說道“那些人的尸體已經(jīng)讓紫無處理了,留下一具送往到我們最近的據(jù)點,打算再細細查探。”
“嗯,你分析的沒錯,本尊也覺得今日的事像東緲國所為,一邊打著與我國和親的名義,一邊又在兩國邊界加強兵力,本公主倒想看看這東緲國要做些什么。”我聽后說道。
“東緲國在邊境增強了部署?公主,那我們是不是也要早做打算。”紫荊問道。
我回道“一會你給紫苑寫一封信,讓她派幾個人去東緲與琉璃國邊境,以及東緲和北海國邊境查探查探情況。”
“是”紫荊回道,然后又問“公主,東緲和北海邊境有什么問題嗎?”
我說“父皇應該在此處做了部署,我想提前知道。”
“公主,蕭然公子的回信到了。”紫無敲了敲門,進來后關(guān)上門說道。
我接過她遞來的信函,見上面寫道“蘭塞閣的另一只手是個女子,蕭錦的行動已被限制,刺殺一事是宮中吳妃下的殺令,交接的人是吏部侍郎。務必小心。”
最后一筆的尾巴很長,想必師兄對探查出的消息也很是不解,這封信里蘊含的消息可真不少。
女子?我想不出江湖上哪個女子能控制蕭錦,蕭錦武功謀略手段都不低,但若是蕭錦的軟肋在那人手里就不好說了。
也就是說這個人至少是從藍歆消失前就開始謀劃了。
蕭錦的行動若受到限制,蘭塞閣雖不至于岌岌可危,但對我而言終是危險,一個隱藏的禍害,畢竟蕭錦可能知道竹悠就是無憂。
宮中吳妃下的